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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貓換太子案的真實隱情:劉太后此事沒有做錯

來源:飛飛歷史網    閱讀: 1.36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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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繹宋代宮廷故事的元代雜劇《抱妝盒》和包公戲《狸貓換太子》等劇目,都是講述宋仁宗母親、宋真宗的李宸妃如何遭到劉皇后的陷害,仁宗也差點險遭不測的傳奇故事,其遭遇之坎坷,情節之跌宕,令人扼腕。爲什麼民間對宋代宮廷的這段故事如此津津樂道呢?其歷史的真相又是如何呢?

元代雜劇《抱妝盒》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宋真宗的李宸妃生了一子,劉皇后十分妒忌。便令宮人寇承御假傳聖旨,說皇帝要見兒子,誆出嬰兒勒死,再拋屍河中。寇宮人有憐憫之心,但不知如何救這孩子。正好此時,真宗派太監陳琳懷抱妝盒到園中採摘新果,送與御弟楚王祝壽,在金水橋巧遇寇宮人。寇宮人請陳琳幫助,陳琳便將嬰兒放入妝盒,帶出宮來拜見楚王,細稟此事,楚王將孩子收養家中。十年後的一天,楚王帶此子謁見皇兄,劉皇后見此子聲容舉止都酷似李宸妃,心生疑竇。回宮後拷問寇宮人,寇宮人不甘屈辱,當即頭撞石階而亡。數年後,楚王將此子身世婉轉告之真宗,真宗將他立爲太子,由劉皇后收養。五年後,真宗駕崩,仁宗繼位。仁宗懷疑自己身世,親自查審此事,陳琳這才和盤托出。此時李宸妃早已過世,可憐母子生前沒能相認,仁宗下旨尊母親爲純聖皇太后。劉太后逆天悖理,手段殘忍,應嚴加懲辦。但仁宗考慮到先帝的尊嚴,劉太后年歲已老,也算有養育之恩,姑且容之,奉養如舊。加賜封賞楚王與陳琳,並重建寇宮人之墓,封爲忠烈夫人。

包公戲《狸貓換太子》講述的相關故事卻如此演繹:開封府尹包拯外出巡視,一天在路上,突然被一陣怪風吹落了帽子。包公感到這風來得蹊蹺,就隨飛滾的帽子追去,來到一座破窯前。窯中住着一位雙目失明的老婦人,衣衫破舊,面容憔悴,行動中卻隱隱透出一些宮廷風範。包公上前問候,並報出姓名。老婦人得知來者是當朝鐵面無私的“包青天”時,不由得淚流滿面,喊出一聲“包卿,可要爲奴家伸冤啊!”這聲叫得包公大驚失色,這“包卿”豈是普通人可隨便叫得的?仔細詢問後得知,老婦人實爲當今天子宋仁宗的親生母親,宋真宗的李宸妃。因爲給真宗生下皇子,卻被生不出兒子的劉皇后調包奪走。劉皇后勾結太監郭槐,買通接生婆,用剝去皮的狸貓換出皇子,誣李宸妃生下怪胎妖孽,打人冷宮加以陷害,要將李宸妃治罪。多虧宮人冒死相救,宸妃才得以逃出深宮,隱名埋姓,流浪顛簸至今。包公開始半信半疑,老婦人取出當年真宗留給她的玉佩,包公見是宮中之物,才知老婦人所言不假,可憐她身爲國母,卻母子不能相認。於是包公將老婦人帶回京城,設計使仁宗認母,並懲辦了此案的郭槐等惡人。

狸貓換太子案的真實隱情:劉太后此事沒有做錯

上述兩個故事雖然都是講述仁宗生母的悲涼遭遇,而情節卻相距甚遠。

其實二者都爲後人虛構,與歷史真相存在較大差距。那麼後人爲什麼如此熱衷於演繹這段宮廷故事呢?它應該不會完全是捕風捉影吧?有關的歷史真相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先說劉皇后,原爲真宗的德妃。真宗的原配是潘美的女兒,即位前已去世。即位後所立的郭皇后,也在景德四年(1007)病故。其後,中宮虛位多年。在衆多的嬪妃中,真宗屬意的是劉德妃。德妃名劉娥,太原(今山西)人,後徙益州華陽(今四川成都),出身低賤,卻生得玲瓏秀眉,擅長撥弄鼓樂。十來歲就嫁給當地匠人龔美。雍熙初年,夫妻來京城謀生,龔美因爲貧寒準備叫劉娥改嫁。此時,真宗爲襄王,很想娶一個有才藝的川妹子爲妾,經襄王府給事張耆的張羅,劉娥就這樣進了襄王府。這時她年才十五,風華正茂,大受寵愛。太宗知道此事,嫌其出身卑賤,令將劉娥逐出王府。真宗實在捨不得,就暗中讓她寄居在張耆家。十餘年後,真宗即位纔將她接回宮中,立爲美人,重得寵幸,她在後宮的地位也升得很快,大中祥符初已爲德妃。當真宗打算立劉德妃爲後時,大臣們以其出身爲由而激烈反對,但真宗力排衆議,終於在大中祥符五年(1012)將德妃立爲皇后。

劉皇后雖出身低賤,入宮後卻也好學,逐漸通曉史書,加上生性警敏,關心朝廷與宮闈有關要事。真宗也常退朝後在其宮中批閱封奏,便詢問一些政事,她都能妥善應答,其政治才幹頗受真宗倚重。天禧四年(1020)春,真宗一度病重,朝政就多由皇后決斷。真宗駕崩,仁宗即位才十三歲,劉氏爲太后而垂簾聽政。改元天聖,“天聖”拆字即爲“二人聖”,指皇帝與太后二人當政。由於仁宗年少,實由劉太后一人當政,長達十一個年頭,成爲宋代第一位臨朝的母后。

劉太后聽政後所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聽從大臣王曾和呂夷簡等人的建議,把“天書”隨同真宗一起葬入永定陵,下令禁止興建宮觀,有力地遏制了大中祥符以來瀰漫朝野的迷信狂熱。既借用過奸相丁謂,也很快免去其權位,貶爲崖州(今海南)司戶參軍,實爲流放。接着,在全面把握朝政期間,時也從諫如流,頗有建樹。如創設諫院,完善科舉,興辦州學,澄清吏治,重視水利,連中國古代最早的紙幣—一交子,也是在她的批准下得以發行。當然也存在貶逐寇準、李迪等較爲正直大臣,及稍有倚用宦官、放縱外戚等的過失。不過大體而言,史官對其治績一般持基本肯定的評說:“內外肅然,紀綱具舉,朝政無大闕失。”

再說仁宗母親李宸妃,她開始只是劉德妃宮中的侍兒,即一位平常的宮女。由於生得還較端正莊重,且膚色明麗,言語不多,真宗一時高興,讓她侍寢而懷上了孕。生下仁宗後,封崇陽縣君,又生一女(後早夭),方進爲才人,不久遷婉儀。劉德妃爲皇后,因無子,便把襁褓中的仁宗奪爲己子,並讓楊淑妃撫育,而李婉儀從此就失去了親自撫育兒子的資格。仁宗從小就叫劉皇后爲大娘娘,叫楊淑妃爲小娘娘,“母子”感情融洽,而不知自己還有生母在宮中。李氏因爲地位低下,不能論理,默然雜處在先朝宮嬪之中。直到仁宗少年即位,由於還是劉太后掌權,李氏也不敢有一點母以子貴的表現。人們都畏懼劉太后,也沒有人敢對仁宗說出事情真相。而劉太后卻讓李氏去爲真宗守陵,用隔絕其親生母子的手段,來確保自己權力地位的穩固。同時,太后也派人訪得李婉儀失散多年的兄弟李用和,給這個原本衣食無靠的小工匠當上三班奉職,做得也不算太絕情。

明道元年(1032),李氏病重,方得進位宸妃,不久去世,享年四十六歲。可悲的是,宸妃貴爲一國君主之母,並與仁宗同住一宮廷中,卻生前不能與兒子相認相聚。劉太后打算用一般宮人的禮儀在宮外治喪,宰相呂夷簡上奏建議喪禮應從厚。太后怕在座的仁宗聽出破綻,急忙引皇帝走開,然後單獨回到簾下,責問呂夷簡:“一宮人死,你提出厚葬,是要想離間我們母子關係嗎?”呂夷簡從容回答:“太后若不想到劉氏族人,就算臣沒說;若爲劉氏後人着想的話,則喪事宜從厚。”一句話提醒了劉太后:日後萬一仁宗得知自己的身世,痛感生母生前死後都沒有得到應得的待遇,一定會怨恨自己,就會遷怒於劉氏後人。於是就問該如何厚葬?呂夷簡請下詔以一品之禮安葬於洪福院。同時,呂夷簡還密令經辦人員,要以皇太后的服飾裝斂,且要用高檔的水銀寶棺。

明道二年,劉太后病卒。宋仁宗號泣憂傷,悲痛過度,茶飯不思。章惠太后(即楊淑妃)勸道:“她非帝母,帝自有生母。”燕王諸人也告知仁宗:“陛下乃李宸妃所生,宸妃死於非命。”在一番詢問後,仁宗方知自己的身世,號慟頓止,不視朝累日,下哀痛之詔自責,尊生母爲皇太后,諡號章懿。又親臨母親所殯之洪福院祭告,同時派兵包圍了劉氏府第。然後親自哭着開棺驗視,見生母穿着皇太后的冠服,在水銀的養護下膚色如生,沒有毒殺的痕跡,才感嘆傳言之妄,下詔將母親棺槨陪葬真宗永定陵。於是撤去劉府圍兵,又到劉太后靈前焚香泣告,對劉氏仍然恩禮有加。爲了彌補對親生母親的愧疚之情,仁宗對李氏家族的恩寵益厚,一再提升母親弟弟李用和的官職,拜爲彰信軍節度使、檢校侍中,還將福康公主下嫁李用和的兒子李瑋。

上述歷史真相中,劉太后應該說是一位還算不錯的垂簾聽政者,她掌權的天聖、明道年間,基本恢復了真宗早年鹹平、景德間的小康發展勢頭,也爲仁宗的慶曆盛世奠定了基礎。史傳曰:“雖政出宮闈,而號令嚴明,恩威加天下。”她的政治才幹決不在其夫真宗和其子仁宗之下,臨朝時的個人品德也並無大的闕失。雖說劉太后未必不想效法武則天,但宋代限制後宮干政的家法頗爲森嚴,衆臣的監督諫阻也算有力,使劉太后只得明確表態不做有負祖宗的事情。晚年,太后召見曾反對她預政的大臣李迪,問道:“我今日保護天子與大宋江山至此,你以爲如何?”李迪表示心悅誠服。

當然,在對待李宸妃的問題上,劉皇后有自己的私心和不當行爲,但這也與當時的後宮制度有關,爲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她不得不這樣做。同時,她也並沒有使出如其他朝代一些後宮之間的殘忍手段,應該說對李氏並沒有完全絕情,仍還有一點天良,故使李氏得以善終,且還提攜了李氏家人。這與民間小說戲劇中刻畫的劉皇后,一個有着陰狠毒辣之心腸與手段的皇后形象相去甚遠。說到這裏,仁宗生母的謎團已清晰解開。令人不解的是。爲什麼民間社會對這樣一位還算清明的劉皇后形象要進行如此的歪曲?把一位實有功於宋朝統治的太后描繪成一個喪盡天良、惡毒卑劣的劊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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