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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國藩爲什麼對江西這個地方印象尤其深刻?對此他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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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國藩的故事大家真的瞭解嗎?今天本站小編給你們帶來全新的解讀~

曾國藩帶領湘軍轉戰了很多地方,但其中有一個地方讓他印象尤其深刻,那就是江西,他自己也曾說這個地方是他人生五次受辱的地方之一,爲什麼呢?其一是石達開的太平軍水師於1855年在湖口、九江兩次大敗湘軍,把湘軍水師打得潰不成軍。其二是曾國藩與江西地方官矛盾很深,這也導致在他的憤怒之下,連續將二任江西巡撫拉下馬。

曾國藩一向有與地方官員發生衝突的傳統。他到長沙辦團練不久,羽毛未豐,就與長沙提督鮑起豹產生了矛盾。有一次,由巡撫管理的“標兵”與“湘勇”發生爭鬥,一直打到曾國藩的行臺(指揮部),曾國藩親自去向巡撫申訴,巡撫只是表面上敷衍了一下,並沒有採取任何行動。曾國藩無可奈何,不得不移駐衡州(今衡陽)。他在衡州造船辦水師,任命褚汝航、楊載福、彭玉麟等人爲營官,組成湘軍水師,分爲10營,共5000人。另組陸軍13營,任命塔齊布、周鳳山爲營官統領。水陸兩軍合計17000餘人。此即顯赫一時的“湘軍”。 咸豐五年(1855)初,曾國藩率湘軍與太平軍在江西作戰,大敗於湖口。不久,石達開率領百餘艘輕舟,從小池口偷襲湘軍,燒燬其戰船百餘艘;太平軍首領陳玉成部再次收復漢陽;秦日綱部再次攻克武昌。湘軍一敗再敗,曾國藩只得固守江西,兩年內毫無進展。

曾國藩爲什麼對江西這個地方印象尤其深刻?對此他做了什麼?

與曾國藩發生衝突的第一任江西巡撫爲陳啓邁,曾國藩自稱“與陳啓邁同鄉、同年、同官翰林,向無嫌隙。”陳啓邁,字竹伯,清嘉慶二年(1797)出生於常德市鼎城區肖伍鋪(今屬柳葉湖)月亮山。9歲喪父,全靠母親撫養和管教。從小發奮讀書,智力超羣。嘉慶十七年(1812)考取常德府學,補府學生員。道光五年(1825)選拔入國子監。十四年舉順天鄉試。二十一年(1841)會試登進士。經朝考選翰林院庶吉士,授編修。此時,《大清一統志》正好已出初稿,他參與校讎。夙興夜寐,焚膏繼晷。由協修升至總纂,再擢升提調。歷時九年,卓著勳勞。道光二十九年(1849),典試廣東,旋即簡放廣西江右道。不久又左遷江西按察使,數月後調直隸布政使。咸豐三年(1853),太平軍進攻長江下游,接連攻克南京、鎮江和揚州。陳啓邁奉命出任江蘇布政使,負責籌辦江南清軍糧餉。次年升任江西巡撫。

這時,曾國藩奉命率湘軍進入江西,攻打石達開部,多次要求陳啓邁爲湘軍調撥糧餉。因湘軍有恃無恐,四處掠奪,並把搶劫的財物運回家鄉,用來購置田產,陳啓邁對此早有所聞,加之曾經親自籌辦過糧餉,深知箇中訣竅。因此,他對曾國藩催撥糧餉的要求不予理睬。後來,曾國藩爲了加強江西防務,又籌辦火藥廠與船舶廠,派德音杭布爲其特使,向陳啓邁當面索要20萬兩餉銀。陳啓邁不僅沒有賞臉,而且把德音杭布調侃了一番,更加激起了曾國藩的不滿,蓄意伺機報復。是年四月,太平軍攻陷萬載,鄉民彭方三自動獻牛酒相迎。太平軍撤走以後,當地舉人彭壽頤斂資倡辦團練,彭方三堅決反對,既不入團,也不捐資。彭壽頤以“饋賊阻團”爲名控告彭方三,並牽連到萬載知縣李皓。雙方爭執不下,案件只好移送到省城。經審理,陳啓邁認爲彭方三與李皓無罪,而曾國藩則站在彭壽頤一邊,堅決要求懲辦彭、李二人。此案延至咸豐五年(1855)三月,曾國藩爲了籌集糧餉,事前未經江西地方政府同意,擅自在駐地南康設立厘金局(地方稅務局),向過往商人徵收稅款,引起商家的強烈不滿。陳啓邁認爲曾國藩目中無人,越俎代庖,便聯合臬司惲光辰,準備擬折上奏,告發曾國藩。恰在此時,錦江碼頭厘金關卡抓到了萬載知縣李皓的小舅子走私鴉片。曾國藩聽說陳啓邁也從中獲利,正好抓到了把柄。於是串通德音杭布,向咸豐帝上書,參劾陳啓邁“夥同他人私販鴉片,牟取暴利”、“虛報戰功”、“袒庇下屬”、“留難軍餉”、“凌虐縉紳”等六大罪狀,咸豐帝看完奏摺後大發雷霆,下令立即革職查辦。一位文武兼擅的封疆大吏,就這樣被曾國藩的一紙奏摺參倒了。

另一位被曾國藩拉下馬的江西巡撫是林則徐女婿、他曾經的幕府成員沈葆楨。但頗具諷刺意味的是,沈葆楨能當上江西巡撫正是靠着曾國藩的力薦。1861年,兩江總督曾國藩,剛剛受命“統轄江蘇、安徽、江西三省並浙江全省軍務”,節制“四省巡撫、提鎮以下各官員”,由於他的推舉,十一月沈葆楨當上了江西巡撫。

曾國藩爲什麼對江西這個地方印象尤其深刻?對此他做了什麼? 第2張

此時正是湘軍與太平天國進入最後決戰的時候,湘軍亟需大量的錢財以維持運轉。但出乎曾國藩意料的是他自己推薦的江西巡撫一點也不給他面子。江西九江道臺籌集了三萬兩銀子準備送往前線,沈葆楨知道後立馬下令運回南昌,若違令,必撤職。道臺左右爲難,於是各給一半。沈葆楨不幹,逼着這位倒黴蛋兒去曾國藩大營討回了一萬五千兩。進了嘴的銀子又得吐出來,氣得曾國藩手下的參謀將軍們紛紛大罵沈葆楨“忘恩負義”。當時,可以說曾國藩的權力大得沒邊了,江、浙、贛、皖等省的財政收入全部歸他調用,但是他從江西卻從來一分錢也沒有拿到過,由此曾國藩心中的惱怒可想而知。

到了1864年,忍無可忍曾國藩終於出手了,他上折稱 “沈葆楨專尚客氣,不顧情理,令人難堪”。後來經過朝廷調解,江西厘金收入作一分爲二使用,一半撥給曾國藩,一半留給江西本地使用。但曾國藩對此依然不滿意,他又上折說沈葆楨的舉動導致整個湘軍人心惶惶,甚至阻撓了最後消滅太平天國的大業。在曾國藩的強大壓力面前,沈葆楨最終被迫辭去江西巡撫的職務,曾沈兩人也漸行漸遠,數年之間不通音問,最後以斷交爲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