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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霍克尼素描 大衛·霍克尼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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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霍克尼,英國畫家、版畫家、舞臺設計師及攝影師,外文名英語:David Hockney,1932年7月9日出生,作爲1960年代波普藝術運動的重要貢獻者,他被認爲是20世紀最有影響力的英國藝術家之一。

摘要

近年來,英國畫家大衛·霍克尼在國際畫壇的地位又不斷提升,2011年大衛·霍克尼獲得了“最具影響力英國畫家”的稱號。在2012年,英國女王將24枚的“功績勳章”授予霍克尼,認可了其“國寶”的地位。而最近他在北京798布達佩斯的《春至》展覽更是成爲轟動京城的文化事件,他不但在繪畫領域佔有重要的地位,而且也是一位傑出的版畫家、攝影家和歌劇舞臺設計師。現代新技術;例如傳真機、寶麗來相機、以及iphone、ipad到他的手裏便神奇地與現代繪畫藝術結合起來,形成了新的繪畫形式。“霍克尼認爲在過去的25年裏,我不斯地嘗試各種媒介,各種表達方式,所有的一切最終都是爲了解決一個不變的問題:如何將一個物體表現得更有生命力?現在我認爲那應該是——忠於生活。”

大衛·霍克尼素描 大衛·霍克尼的花

  大衛·霍克尼訪談照

早期的波普藝術

大衛·霍克尼1937年出生於英國布拉德福德鎮。16歲時,霍克尼進入到布拉德福德藝術學校學習繪畫兩年,爾後進人倫敦皇家美術學院學習,並獲得該院的金勒斯獎。他在皇家美術學院的早期創作以抽象表現主義爲特徵,後期便將注意力集中於波普藝術。霍克尼在皇家美術學院期間創作的具有波普特色的作品與其他波普藝術家的作品不一樣,他只是吸取其中的某些特點,與其他的繪畫風格混雜在一起,形成某種綜合的、折中的作品面貌。1964年,霍克尼來到加州並且結識他的同性伴侶彼得,即使當時在英國同性戀行爲不合法,他也從不掩飾自己的同性戀傾向,還偏愛在畫作中畫自己的情人彼得。其中著名的作品有《彼得從霍克尼家的游泳池出來》《在比華立山莊淋浴的男人》 《日關浴者》等,顛覆了英國傳統肖像畫的風格,爲其中注入了更多的情色意味,一舉成爲上世紀60年代倫敦的文化標誌人物。在60年代後期霍克尼受到戲劇中延時性情節的啓發,希望創作出具有某種舞臺表演效果的作品,這種探索的結果就是1967年繪製的著名作品《一朵大水花》。

攝影拼貼

1982年,霍克尼將創作的重點轉移到了攝影拼貼上,他把膠捲裝人相機中,從臥室、客廳、露臺到門外話花園,他拍攝了一系列的細節,又通過這些細節照片組合拼貼,創造出了照片的故事性。在此之前他對攝影技術的運用開無好感。他認爲攝影只是繪畫的輔助“工具”,用以喚醒記憶,卻不夠“真實”、在霍克尼看來,照相機在僞造事實肉眼不可能得到這樣的圖像,它不忠於對象。如果想要拍攝廣闊的空間時,用魚眼鏡頭拍攝的照片會有所堂形:及是機械攝影無法改變的特性,並耳,“生命現有說時州是這些照片裏的事物所永遠缺少的東西。爲了克服這一問題,霍克尼獨創了頗有“立體主義”風範的相機拼貼畫。在他的人物肖像作品中,由多張照片組合而成,在同一個畫面上,同時反映了人物不同的表情,且不可以追求臉部的完整,類似於畢加索處理人物面部的方式,呈現出主人公的多元性。攝影拼貼作品與傳統攝影在創作過程中最重要的區別在於:攝影拼貼作品比起傳統攝影多了一個拼貼過程,這是攝影藝術思想史中的重大進步。這一思想的術源歸根結底在於立體主義、畢加索成爲霍克尼的先行着相引路人。霍克尼的肖像拼貼畫有一種特別的張力,就像現今流行的“九連拍”,表現了人物更爲豐富的側面與細節,絕非平面的“人偶”,而多了一種多時空的活潑與自然。比如在《斯彭德》的那幅作品中,人物的臉部用6張照。其中,人物的目光散漫,顯得神情疲憊,或對世界有種認命的姿態,人物表情在緊張中又透着對某種事物的好奇感。作者好像要通過這幅作品來告訴大家主人公性格中的多面性。而在風景表現上,霍克尼的創作則更勝一籌,將作品的輪廓“打破四邊形的來源”,不僅拼貼延時拍攝多張圖像,同時反映多個角度,對作品整體的擬形與視角上又做到了突破。其中著名的代表作有《皮爾布駱遜高速公路》《龍安寺花園》等。在他的風景中,常常出現他的腳,“雙腳就像人們的眼睛一樣,指引着觀衆把視線集中到藝術家想要表達的地方”。《首訪優勝美地》便是這樣的作品,這組作品一共九張,這九張照片不是單獨地對照片全景拍攝,而是拍攝瀑布流動的細節。第一張是藍天,然後是瀑布,流入遠處的山谷,穿過河流,到達彼岸,最後一張是他那雙破舊的網球鞋。如果說我們之前看到的照片就像是通過一雙在現場的眼睛偷窺,而霍克尼則讓那雙眼睛的主人正大光明地帶領觀衆一起轉了一圈,身臨其境地獲悉更多的層次與細節。對於真實時空的追求,同時讓霍克尼獲得了藝術上空前的自由,因而“打破”成了霍克尼忠於生活的表達方式之一,貫穿於他的所有作品中,包括舞臺設計。霍克尼說:“我一直在尋找一種表現方法,能夠讓觀衆隨意地控制觀察的步伐,無論畫面在前進、後退、進入、退出,都讓觀衆自己決定。”他推崇繪畫的藝術,覺得攝影與電影均是被高估的藝術。在他看來,只有“放棄單點透視帶有的強制性約束”,放開視野,甚至反轉透視,才能真正獲得“真實”與“生命力”。基於這樣的理念,霍克尼的思路極爲開闊,他絲毫不避諱科技帶來的好處,採用光學儀器幫助自己完成更“逼真”的創作,對於與其創作風格極爲迥異的中國藝術,亦充滿了敬意。同時,霍克尼有着自己的目標:“我在畫中看見了他的生命,他活在作品裏。”因爲攝影作爲一門觀察的藝術,它爲我們提供了另外一種看待生活的視角。大衛·霍克尼始終在這個世界走着,他忠於生活,他忠於眼前所見的世界,用攝影作品去記錄和表達場景、畫面、故事、情緒和漫長的時空。

迴歸油畫

霍克尼在這些年裏關注或者表現藝術的方式,似乎將他與油畫遠遠地隔離了。拼貼、水彩、中國畫卷,近些年研究的畢加索、倫勃朗,特別是他那個引起整個藝術界爭論的關於古典藝術家和透鏡的觀點,讓大家很難將他和油畫扯上關係。但霍克尼認爲過去做的那些探索和努力,對油畫都有相當大的幫助,並且覺得自己過去所研究的許多媒介載體在他的藝術探索道路中與油畫扮演的角色都是相同的。2005年的時候,霍克尼搬到了約克郡的布里德靈頓鄉村,這裏成爲他靈感的來源,他將攝影術運用到作品中,觀察大衛·霍克尼的作品,典型的一組繪畫是描繪約克郡風光,畫面上的約克郡曲線流暢,色塊豐滿,像童話中的純淨世界。約克郡距離霍克尼童年生活的小鎮英格蘭北部的布拉德福德(也是著名的鹽磨坊)不過一個小時左右車程。那個時候,大衛·霍克尼患症的好友就住在這裏,他每天開車從約克郡趕往布里德靈頓看望好友。分明是滿心悲哀的陪伴,一路思考死亡,卻在路途中,感受到“空間的魅力”,感受到土地的“變化”,感悟到“收穫”的力量:7月收割,谷地還是一片金黃,到了8月便是收割後的黑色土地,收穫的背後伴隨着死亡和新生。那些有層次的天空,豐饒的大地節奏,“承載着世界的美好”——自然的力量,而讓這段時間再不憂鬱。《蓋拉比山》是這組約克郡繪畫系列的最後一幅,畫面衝擊力強,站在畫者的視角看去,畫中景如同飛出畫幕,瞬間有一種“飛翔和騰挪於空中的非凡感覺”。這樣的感覺讓人忘記死亡,感受到一種“征服”的況味:“你從山頂走來,你征服了這座山”。一個地點,一幅畫,真實地描摩原有的模樣,這樣的照像式手法早已落伍,全新的表達,更在於觀察世界的新鮮角度以及賦予畫作新的生命寓意。約克郡系列作品,裝飾性極強,然而又不僅僅是約克郡風景一角,站在畫者的角度,在畫和更遠的風景三者之間,捕捉一種空間的微妙感覺,並將這種距離變得更加和藹可親,這纔是大衛·霍克尼反覆醞釀併成功實踐的結晶—這些作品,穿越了空間而存在。

Iphone、ipad繪畫

今日的數碼技術領域風靡一時的 iphone和ipad,也不例外地成爲霍克尼繪畫實驗的新工具,他專研並自如地運用其中的繪圖軟件,用這種全新的數碼像素製圖方祛繪製工大量生動的作品,色彩鮮活格調明快,並於 2011年在巴黎成功舉辦了題爲“鮮花”的數碼作品個人展。2015年在北京798的布達佩斯《春至》展覽更是成爲轟動京城的文化事件,這些作品描繪了位於英國東約克郡的沃德蓋特地區的風景。霍克尼曾在東約克郡留下過他的回憶,而在洛杉磯度過數十年後,這位一生叛邀的英國藝術家決定搬回英國約克郡的鄉下,並重新點燃了心中對這片風景的熱愛。霍克尼認爲這些作品並不是數字複印的產品,而是一種數字化的表現形式,它是帶有原創性的全新藝術形式。“人們常常問我,你繼承的是誰的繪畫傳統?我告訴他們,在我之前一定有一些洞穴壁畫的畫家,他們在洞穴的牆壁上畫畫,而我則在iphone 上畫,我們都有着一樣的衝動”霍克尼說。如果說科技負責理性的實用,藝術則必須負擔起感性的插繪。回顧霍克尼的藝術生涯,他正是在科技發展的滾滾洪流中,平衡着科技藝術的和諧,孜孜不倦追求時空再現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