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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木堡之變的具體經過是怎樣的?明朝爲什麼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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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木堡之變,又稱土木堡戰役、土木之變,發生於明朝正統十四年(1449年9月1日)第四次明英宗北伐時,明朝在土木堡被瓦剌擊敗,明英宗被俘虜,明軍傷亡過半,陣亡三分之一,餘者潰散 。它是明朝中央軍隊第一次發生的一場失敗戰役,接下來小編就給大家帶來相關介紹,希望能對大家有所幫助。

正統十四年,瓦剌太師也先侵犯他人領地,明英宗親率大軍出征,軍政事務皆由王振專斷。因後勤不續退至土木堡時,明英宗朱祁鎮被也先軍隊俘獲。

經過

也先南侵

也先有嚮明朝用兵的企圖,最早可以追溯到正統八、九年前後。正統九年秋,邊境上便有“比得降虜言:北虜計議待我使臣回日,即攜其家屬,於堆塔出晃忽兒槐地面,潛住分兵兩路入寇。脫脫卜花王率兀良哈東侵,也先率哈密、知院西入”的傳言。但是當時因兀良哈和女真還未被完全征服,瓦剌內部意見也還未統一,因此也先並未動手。這種趨勢,到正統十二年後才明顯起來。這一年內,鄺埜、羅亨信、石亨的等文武大臣都一再提醒英宗,也先很可能會大舉南侵。英宗對也先的野心並非毫無認識,但目光始終停留在遼東的兀良哈、女真諸部上。他預計也先可能會吞併此二部,因此一再強調必須加強遼東防守,防止脣亡齒寒,然而卻並沒有拿出通盤的應對策略。正統十二年底,瓦剌發生小規模內訌,蒙古人阿兒脫臺南逃至明,嚮明朝報告了一個重大的消息:迤北韃靼阿兒脫臺來歸,自言居也先帳下,與平章克來苦出有銜,恐見害,故來歸。因言也先謀南侵,強其主脫脫不花王,王止之曰:“吾儕服用,多資大明,彼何負於汝,而忍爲此,天道不可逆,逆之必受其殃。”也先不聽,言:“王不爲,我將自爲,縱不得其大城池,使其田不得耕,民不得息,多所剽掠,亦足以逞。又,也先嚐放其所獲夜不收二人歸京師,非美意,實欲窺朝廷所爲何如。”上命阿兒脫臺爲南京錦衣衛帶俸所鎮撫,給冠帶房舍。也先雖然處處以“大元皇帝”的代言人自居,聲稱“我每問天上求討大元皇帝一統天下來”,似乎頗想消滅明朝,取而代之。然而從“縱不得其大城池,使其田不得耕,民不得息,多所剽掠,亦足以逞”這句話中可以看出,也先最想要的東西,並非土地城池,而只是財富與替代黃金家族。

土木堡之變的具體經過是怎樣的?明朝爲什麼失敗?

先鋒迎戰

貓兒莊之戰

正統十四年(1449年)秋七月,也先召集諸部,兵分四路進攻明朝邊境。脫脫不花以兀良哈攻遼東,阿剌知院攻宣府(今河北宣化),圍赤城,又遣別騎攻甘州。七月十一日,也先攻大同,明朝大同右參將吳浩於貓兒莊(今山西陽高縣北一帶)迎戰瓦剌,迅即兵敗戰死。

陽和之戰

1449年七月十五日,大同總督宋瑛、駙馬都尉井源、總兵官朱冕、左參將都督石亨四員將領各率兵一萬赴陽和(今山西陽高西北)防禦。緊接着,西寧侯宋瑛、武進伯朱冕、左參將石亨等率明軍與瓦剌戰於陽和。由於太監郭敬從中作梗,致使明軍大敗,全軍覆滅。宋瑛、朱冕戰死,石亨單騎奔還逃回大同城內,郭敬躲藏在草叢中才躲過一劫。

也先軍隊銳不可擋,大同明軍交戰失利。塞外城堡,接連失陷。明軍幾經接戰,前線敗報頻傳,吏部尚書王直等人則認爲“邊鄙之事,自古有之”,只要“將士用命,必可圖勝”,朝廷應以守爲主,勸諫英宗“不必親御六師,以臨塞下”。但英宗不聽,在不知瓦剌軍隊主力方向的情況下,詔令迅速集結軍隊,兩日內出兵討伐也先。

英宗親征

正統十四年七月十七日,明英宗不顧吏部尚書王直等羣臣反對,偕同王振率大萬御駕親征。命皇弟郕王朱祁鈺留守京師。此次出征,詔下兩日大軍即匆忙集結啓程,各項準備均不足,上下一片混亂。親征詔書下達後,英宗對文武大臣的多次勸諫置之不理。英宗雖然名爲親征,但軍務大事皆由監軍太監王振決定,將領處處受王振節制,無法按己意指揮作戰,而王振不懂軍事,指揮接連失當,致使明軍屢戰屢敗。明軍出京西行,之後前方敗報頻傳,一路伏屍蔽野,軍隊士氣低落,加之風雨交加,衆皆危懼,軍紀大壞。隨軍羣臣多次上表勸諫英宗止行,王振大怒,命上表羣臣到陣前助威。大軍尚未到達大同,明軍已經開始缺糧。士兵飢疲交加,沿途多有殭屍。而瓦剌軍隊佯敗避戰,引誘明軍深入險境。七月十六日甲午,車駕發京師,夕次康家嶺。七月十七日乙未,次龍虎臺夜驚。七月十九日丁酉,過居庸關,風雨連朝,六軍患苦,文武將士皆無紀律,羣臣請駐蹕,不許。七月二十日戊戌,次榆林站。七月二十一日己亥,次懷來。七月二十二日庚子,次雷家站。七月二十三日辛丑,駕至宣府。風雨大至,邊報益急,扈從羣臣復交章請駐蹕。王振怒,俱令略陳。七月二十四日壬寅,次雞鳴山。衆皆危懼,上素以事付振,振益肆威拒,言折辱諸大臣,必進師。我師漸進,敵漸退伏塞外。七月二十五日癸卯,次萬全峪。七月二十六日甲辰,次懷安。是夜,黑雲四塞。七月二十七日乙巳,次天城西。七月二十八日丙午,次陽和。七月二十九日丁未,次聚落馹。

瓦軍路線

西路軍曉將阿樂出率兩千餘兵(景泰元年正月兩萬兩千叫關陝西寧夏,景泰元年閏正月三萬餘寇陝西寧夏)入侵,抵達陝西肅州、鎮夷(這處人馬數量未知)等處。任禮派裨將抵禦,兩戰兩敗,損失士馬以萬計。東路軍脫脫不花王率三萬餘兵經古北口寇遼東,本人更親率一萬餘在廣寧鎮靜堡對遼東兵力的反應進行彈壓測試後便謀劃進攻海西。中路軍的也先率九萬寇大同,後又對本部兵員補充三萬餘、阿剌知院率三萬餘(另一說兩萬)經居庸關寇宣府,四路瓦軍是一場精心設計的聯合軍事行動,阿樂出和脫脫不花則是爲也先、阿剌知院二人打掩護的疑兵。

土木堡之變的具體經過是怎樣的?明朝爲什麼失敗? 第2張

回軍策略

八月初一,明軍到達大同。八月初二,英宗駐蹕大同。雨益驟,始議旋師,王振又下令繼續向北進軍,途中衆文武大臣多次勸諫。兵部尚書鄺埜冒死闖進英宗行在“力請回鑾”,戶部尚書王佐整日跪伏在草叢中,請求皇帝南還,欽天監監正彭德清以天象示警相勸,皆爲王振叱回。學士曹鼐說:“臣子固不足惜,主上系天下安危,豈可輕進。”王振生氣的說:“倘有此,亦天命也。”大概就在此日前後,英宗見到了鎮守宣府的楊洪,並命令楊洪隨軍同行。此時獨石馬營早已丟失,楊俊也早已逃回,楊洪卻隻字未向英宗提起。

而此時隨行官軍中,也有不少人憤恨王振胡亂指揮,企圖採用非常手段幹掉王振,強行逼迫英宗迴鑾。吏部郎中李賢便是其中的一員:次日,當過雞鳴山,衆皆懼,無不嘆息怨恨者。予不勝其怒,與三五御史約,謂:“今 天子蒙塵,六軍喪氣,無不切齒于振,若用一武士之力,捽而碎其首於駕前,數其奸雄誤國之罪,即遣將領兵詣大同,而駕可回也。”欲謀於英國公,不得間,竟行,人人自危。這件事,還有些史料記在大學士曹鼐名下。事實上,很可能他們都是一起參與謀劃的。只是英國公張輔老邁怕事,不敢承擔風險,此事便只得流產。後人黃景昉在論及此事時便感嘆“安得陳玄禮再生爲快”。只是殺掉王振容易,可想要在政變之後穩定大局便難了,萬一全軍譁變,後果同樣不可設想。

不久駙馬都尉井源戰敗的消息傳來,鎮守太監郭敬祕告王振以現 在的形勢斷不可再向北前進,由於楊銘《正統臨戎錄》中記載:“有也先到邊,將大同等處人馬殺搶回來,又於八月復領人馬犯邊”,李實的《北使錄》中也有“直至大同,命平鄉伯領軍與虜出戰,敗績”的記載,證明當時很可能確實有小規模的戰役發生。很有可能因爲英宗是聽到了也先又將捲土重來的消息,或乾脆就是因爲陳懷的戰敗,心中害怕,才加快了行軍速度,希望儘快回京。此時王振纔開始打算班師。八月三日庚戌,遂起兵班師返程時,大同總兵郭登告訴學士曹鼐等人,車駕宜從紫荊關(今河北易縣西北)進入,王振不聽。“大同副總兵郭登請學士曹鼐、張益,謂車駕宜從紫荊關入,可以避虜。鼐、益入奏。既而令下入紫荊,人情大安。行四十里,忽折而東。蓋振聞輜重被虜所遮,乃麾軍復由故道耳。”東還,其夕營於雙寨。有黑雲覆營,如蓋,須臾,大雷電,風雨徹夜,驚亂。

宣府諜報

八月四日辛亥,次滴水。八月五日壬子,次洪州方城。八月六日癸丑,次白登。八月七日甲寅,次懷安城西。八月八日乙卯,次萬全峪。八月九日丙辰,次陽和北沙嶺。八月十日丁巳,次宣府。此時瓦剌大軍已經追至。然而英宗一路行軍,錦衣衛、夜不收全無兩路瓦剌軍隊全景敵情諜報。直至八月十三日庚申,大軍將發,宣府諜報敵襲,瓦剌軍尾隨大軍而來。瓦剌四路大軍也早已開始行動。

土木堡之變的具體經過是怎樣的?明朝爲什麼失敗? 第3張

宣大決戰

遼東之戰

當時遼東的最高文武官員,乃是遼東巡撫王翱和遼東總兵曹義。王翱是一代名臣,號稱“正直剛方”、“名德老成”;曹義“無赫赫功,然能謹守邊陲”。然而在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大戰中,表現卻均可謂一塌糊塗。

在脫脫不花的領導下,瓦剌大軍進展神速,七月中旬,攻下了遼東鎮靜堡(今遼寧黑山縣西北),守將趙忠戰死[31]。然後迅速在七月二十日兵臨遼東巡撫的駐節之地廣寧(今遼寧北鎮縣)。當時的情況,《國朝列卿記》中描寫得比《明史》本傳細緻,現引用如下:是年八月(應爲七月),胡虜也先犯師,分其醜類數萬寇廣寧,時翱方坐教場給賞軍士,且戒約三軍,分佈將帥,爲御虜計。不意虜騎前鋒卒然突至,我軍大潰,翱亟歸坐城下,收拾散卒,衆稍集。彼衆我寡,度不可敵,乃下令堅壁固壘。間有謂城不可守以惑衆者,翱怒勒劍示衆曰:“敢爲異謀者斬”徐俟虜怠,選精銳步卒,分投四出,或奔其前,或躡其後,或衝擊其左右。賊不得息,且所掠輜重既多,不久遂遁去。

史料顯示,當時雖然事發倉促,但王翱的指揮仍是十分鎮定的。然而朝鮮方面的史料,卻更能顯示這一戰的全貌:八月戊申,通事李裕德自遼東先馳報雲:“臣謁都司王大人言,西有聲息甚急,外郎謝本曰:‘今七月二十日,達達也先兵馬夜入長城。廣寧總兵官不知賊人,出校場散銀于軍士。也先兵馬直來,總兵官與軍士奔入城內,閉門自守。也先兵馬圍城三重,虜軍卒一千,馬八千匹。’又自廣寧至遼東站路,人馬奪掠殆盡。先騎至遼東西門,臣亦狼狽出來。”是日夜二鼓,報至,即召廷臣議兩界堤備之事。己未,通事金自安到遼東,先遣人馳報雲:“臣見東寧衛人樸鎮,問聲息,答雲:‘達達圍廣寧,三日不拔,解圍退屯於十裏之地。’又東寧衛指揮高洪鎮旅順口子,聞達達聲息,即率所領軍馳入遼東城。守門者誤以爲達達兵來,顛倒閉門。初,達達來毀廣寧等處長墻四十餘里,守埤者走報,監軍總兵官等皆曰‘妄也’,杖其人而囚之。再報亦如之。又至再三,皆不信,略不守備。達達果突入,擄人畜不可勝計。達達執高麗及女真人,則曰:‘汝等本皆予種也’,使辮髮,令效其衣冠。若執漢人,皆割鼻耳。東寧衛人曰:‘我等本是高麗人。中國之亂如此,欲投義州,但不識許入否。’”

從朝鮮方面的記述看,當敵軍入侵的軍報傳到總兵處時,總兵等人竟然毫不置信,也未作一點防備,這才導致了這一場大敗。雖然王翱能保住廣寧,但也僅能做到堅壁清野而已,更不要說總兵曹義身爲當地最高武將,根本起不到一點作用。幸好脫脫不花志不在此,略一深入便即退出。九月中王翱等人檢點人馬,發現此戰可謂損失慘重:“達賊三萬餘人入境,攻破驛堡屯莊八十處,虜去官員軍旗男婦一萬三千二百八十餘口,馬六千餘匹,牛羊二萬餘隻,盔甲二千餘副。”而王翱和曹義,也被罰俸半年,這一場仗,遼東可謂完敗。

土木堡之變的具體經過是怎樣的?明朝爲什麼失敗? 第4張

甘肅之戰

瓦剌入侵甘肅的將領不明。馬文升《撫安東夷記》中說“正統十四年,也先犯京師,脫脫卜花王犯遼東,阿樂出犯陝西”,然經和田清教授考證,這個阿樂出是跟後來的套虜阿羅出混淆了,當時入犯陝甘的並非此人[36]。王瓊《北虜事蹟》中記“正統十四年,北虜阿渠寇陝西”,待考。當時甘肅巡撫爲馬昂,總兵爲任禮。對於這次戰鬥,《明史·任禮傳》稱“禮遣裨將御之,再戰再敗,失士馬萬計。”

明實錄中十二月有一條記載,記述此戰相對詳細:先是虜寇陝西鎮夷,總兵官寧遠伯任禮、太監劉永誠遣左參將都督王喜,奉御阮和、福保,都指揮馬馴、谷聰、藍成、王祥等擊之,喜違禮節制,敗於臨水堡西,和、聰俱死鎮守,肅州衛都指揮胡麒來援,亦死於是。禮等益兵,屬右參將都指揮劉震等,於兩山口截殺虜。方渡河,猝遇之,指揮閻震戰死。劉震懼,收軍,虜追之,震急趨墩匿焉。援兵至,震得脫,人畜爲虜所殺掠者萬餘。詔杖喜一百,謫戍甘肅,保、祥等俱記罪,震置不問。巡按御史劉文言:“禮、永誠等既知喜敗逗遛不援,震怯懦,其罪同,請俱治之。”詔宥禮、永誠罪,震責死狀,還職。[38]除了七八月份的這一戰,到了九十月間,瓦剌的兵鋒還未停止,不斷有小股人馬蹂躪甘肅沿邊。統計這一戰損失的人馬糧草,則是“肅州衛屯田俱被達賊食踐,燒燬無收,軍士缺食”、“被殺掠人一千三百有奇,駝馬牛羊一萬三千有奇。”[39]作爲懲處,景帝以年老爲藉口,將總兵任禮調回京師。

鷂兒嶺之戰

此前八月初九親征軍或許爲了捕捉瓦剌軍主力的位置,刻意削弱宣府、大同兩大軍鎮的兵力,不留官軍止留袁敏等九百人於宣府引誘也先來攻打,從而進行決戰。

親征軍收到諜報後,明英宗遂按照親征慣例遣三千營中的皇親恭順侯吳克忠、都督吳克勤率領本部“韃靼馬隊”作爲“後拒”前往禦敵及爲後續大部隊“探虜聲息”,然寇突至,驟戰不勝。敵兵據山上,飛矢石如雨,官軍死傷略盡。吳克忠下馬跪射,矢盡,賊圍之,克忠以槍殺數十人而死,與吳克勤俱歿於陣。

雞鳴山之戰

將晚前方吳家兄弟戰敗消息傳至,明英宗又遣成國公朱勇、永順伯薛綬率四萬餘騎兵前去,至雞鳴山時,監軍劉僧不瞭解地形,在大軍陣勢沒有擺開之前就貿然率部突入隘口會虜前鋒。朱勇、薛綬擔心劉僧出事,揮兵跟進,少卻朱勇、薛綬促兵援之,殺傷甚重,巳而虜衆悉至,結果明軍在鷂兒嶺中了瓦剌軍事先設下的埋伏,遭瓦剌伏擊,瓦剌軍于山兩翼邀阻夾攻,明軍被殺之殆盡,全軍覆沒。

駐蹕意決戰

“這種地形,便於大部隊展開,是與瓦剌兵決戰的好戰場。所以,明英宗決定在這裏停留下來,誘使瓦剌兵發動攻擊,伺機將其殲滅。 然而,戰場形勢發展,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十三日,當他在雷家站待敵決戰時,瓦剌兵襲擊了親征軍斷後部隊,恭順侯吳克忠與弟都督吳克勤、子吳瑾奉命率兵回擊,陷入敵伏,克忠、克勤戰死,吳瑾逃歸大營。英宗得知消息,已近傍晚,他命令成國公朱勇、永順伯薛綬領兵4萬即刻赴援。援軍走了50多裏,到名爲鷂兒嶺的險要地段,再次陷入瓦剌兵伏擊,全軍覆沒。該地段,今名鷂兒樑,在宣化縣半坡街村東邊不遠,有國道110和鄉道455經過。 明乎此,就可以澄清第一個問題,明英宗之所以未能及時返京而不得不駐蹕土木堡,首先是他本人軍事冒險所致。”同日英宗一行抵達土木堡(今河北懷來縣東南),離懷來城僅二十里,王振以自己的千餘輛輜重車還未到達,下令就地宿營。兵部尚書鄺埜一再要求儘快馳入居庸關,以保證安全,王振卻怒斥道:“腐儒安知兵事,再妄言必死”鄺埜說:“我爲社稷生靈,何得以死懼我”王振更加生氣,叱左右扶出。土木堡旁無水泉,各處的要道也很快被瓦剌軍隊佔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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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鎮作用

正統十四年前,土木未築堡,邊牆未成牆,故獨石守備趙玫上疏請求增兵“獨石、馬營、雲州、赤城、鵰鶚等七堡,止有軍馬七千分守,地廣兵少,乞於腹裏量撥官軍,帶領火器,前來訓練備用。”宣府總兵官左都督楊洪言邊備五事:“一,宣府操備哨守等項馬步官軍止13500餘人,城堡關隘一十四處,內西陽河、洗馬林、張家口、新開口堡、野狐嶺關,最爲要害,其餘白羊口等六堡,實非要地,乞歸併以便戍守。”此前七月十一日左右明軍守將楊洪之子楊俊在阿剌知院的攻擊下首先南逃,致使赤城(今赤城縣城)、鵰鶚(今赤城南鵰鶚村)、龍門衛(今赤城西南龍關)、龍門所(今赤城東龍門所)、懷來(今京包鐵路官廳水庫橋底)、永寧(今北京延慶永寧鎮)紛紛失守,宣府以東、居庸關外已無堅強防禦。七月十五日楊洪通報馬營被圍的軍報送達京城。懷來位於土木堡以東、清水河(今官廳水庫)北岸,佔據土木堡以南河流的應當就是已進至懷來的阿剌知院軍。明軍至土木堡,實因懷來已失守,不得已而就地紮營。正是由於阿剌知院軍截斷明軍歸路,才造成瓦剌軍主力追及併合圍明軍,故葉盛、于謙纔會強調獨石、馬營失守的嚴重後果。八月十四日,英宗想要繼續前進,但瓦剌大軍已經逼進,不敢動。明軍人馬無水可飲已達二日,飢渴難耐,挖井二丈仍無水。土木堡之南十五里處有河,也被瓦剌軍隊控制。

瓦剌軍隊從土木傍麻谷口大舉進攻,邊鎮口隘都指揮郭懋拒戰終夜,瓦剌援軍仍不斷增加。瓦剌軍在兩馬之間懸索休息,並用獵犬預警夜襲。

內應伏發

八月十五日,也先遣使詐和,以麻痹明軍。明英宗召曹鼐起草詔書,派遣二個通事(通譯)與瓦剌使者回去。王振緊急下令移營,軍隊行軍秩序列大亂。明軍南行三四里,瓦剌大軍突然折回,“起營之時,忽南坡有明盔、明甲人馬來迎,疑是勇士。哨馬不爲設備,遂至敗軍陷駕。”,“四面攻圍”,高層間諜“跛兒幹及土木之敗,即助虜反攻,射內使黎定。”,“大戰,大軍倒戈,自相蹂踐。”明軍“兵士爭先奔逸,勢不能止”。瓦剌鐵騎進入明軍陣中,大喊脫掉盔甲丟棄武器者不殺,明軍很多裸體而死。太師英國公張輔,泰寧侯陳贏,駙馬都督井源,平鄉伯陳懷,襄城伯李珍,遂安伯陳壎,修武伯沈榮,都督樑成、王貴,戶部尚書王佐,兵部尚書鄺埜,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學士曹鼐,刑部右侍郎丁鉉,工部右侍郎主永和,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鄧慄,翰林院侍讀學士張益,通政司左通政龔全安,太常寺少卿黃養正、戴慶祖、王一居,太僕寺少卿劉容,尚寶少卿凌鑄,給事中包良佐、姚銑、鮑輝,中書舍人俞拱、潘澄、錢禺,監察御史張洪、黃裳、魏貞、夏誠、申祐、尹竑、童存德、孫慶、林祥鳳,郎中齊汪、馮學明,員外郎王健、程思溫、程式、逯端,主事俞鑑、張塘、鄭瑄、大理寺副馬豫,行人司正尹昌,行人羅如墉,欽天監夏官正劉信,序班李恭、石玉這五十二名跟隨明英宗遠征的羣臣皆死於混戰中。只有大理寺右寺丞蕭維楨、禮部左侍郎楊善、文選郎中李賢等數人僥倖逃出,高級文官損失慘重。

突圍不成

混亂中,護衛將軍樊忠在皇帝身邊用棰將王振捶死,曰:“吾爲天下誅此賊”(但據明英宗自己的回憶,王振是因爲自責致使明軍戰敗,引刀自刎。 )在突圍時殺死數十人後戰死。明英宗突圍不成,索性跳下馬來,面向南方,盤膝而坐,等待就縛。不一會兒,瓦剌兵衝上來,一個士兵上前要剝取明英宗的衣甲,一看他的衣甲與衆不同,心知不是一般人物,便推擁着他去見也先之弟賽刊王,賽刊王在問明英宗時,明英宗反問道:“你是誰,是也先,還是伯顏帖木兒,或者是賽刊王。”賽刊王感到明英宗說話的口氣很大,立即報告也先,也先立即去向他請安行君臣禮,獻上各種野味美食。衛拉特還繳獲騾馬二十萬頭及無數衣甲器械輜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