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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蘋非常受李隆基的寵愛,爲什麼會被排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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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時期國力強盛,皇家的妃子自然也是美豔無雙,在唐玄宗李隆基的後宮之中,有這樣一位美人,在楊貴妃入後宮之前最受恩寵,後來還被楊玉環視爲最大的情敵,用盡手段對付她,這個可憐的妃子就是梅妃江採萍。

唐玄宗李隆基的寵妃江采蘋淡裝雅服,姿態明秀,風韻神采,無可描畫,她精通詩文,自比東晉才女謝道韞,尤擅長舞蹈,表演《驚鴻舞》頗負盛名,得到唐玄宗李隆基的讚賞推崇。傳爲唐代曹鄴所作的《梅妃傳》記載江采蘋最詳細。梅妃姓江名採蘋,莆田(今福建莆田縣)人、父江仲遜,世代爲醫。江采蘋聰明過人,9歲時就能誦讀《詩經》中《周南》、《召南》等詩篇,並對父親雲:“我雖女子,期以此爲志。”江仲遜便以《詩經·召南》裏《採蘋》一詩的題目爲女兒名字,表示對女兒的期望。

江采蘋非常受李隆基的寵愛,爲什麼會被排擠呢?

唐玄宗開元中(713—741年),太監高力士出使到福建、廣東一帶,見到丰神楚楚、秀骨姍姍的江采蘋,就收她選入宮中服侍唐玄宗,大受寵幸,唐玄宗自得江采蘋,視宮中粉黛如塵土。江采蘋癖愛梅花,所居之處遍植梅樹,每當梅花盛開時,賞花戀花,留連忘返,唐玄宗戲名曰梅妃。梅妃不僅以美貌受寵,更以表演《驚鴻舞》得到樂舞行家唐玄宗的專寵。唐玄宗曾當着諸王面稱讚梅妃“吹白玉笛,作《驚鴻舞》,一座光輝”。

據王克芬《梅妃與<驚鴻舞>》一文考證,《驚鴻舞》可能有描繪鴻雁飛翔的動作和姿態,這種模擬飛禽的舞蹈,在我國有深遠的傳統,相傳原始社會時期的“鳳凰來儀,百獸率舞”中的“鳳凰來儀”,當是人模擬鳥類動作的舞蹈;戰國青銅器上有人扮鳥形的舞蹈圖像;漢代百戲中有扮大雀而舞的記載;漢畫像石中也有人扮鳥形舞蹈的畫面,這些舞蹈大都穿着笨重的鳥形服飾道具,舞蹈起來很不方便。而梅妃的《驚鴻舞》可能着重於用寫意手法,通過舞蹈動作表現鴻雁在空中翱翔的優美形象。唐代詩人劉禹錫《泰娘歌並引》詩中,描寫歌舞伎泰娘雲:“長鬢如雲衣似霧,錦茵羅薦承輕步。

舞學驚鴻水榭春,歌傳上客蘭堂暮。”看來《驚鴻舞》在當時廣爲流傳。唐代人常以“驚鴻”來形容舞態優美輕盈,作爲舞蹈美的審美特徵。唐代詩人李羣玉《長沙九日登東樓觀舞》詩云:“南國有佳人,輕盈綠腰舞……翩如蘭苕翠,婉如游龍舉……慢態不能窮,繁姿曲向終。低迴蓮破浪,凌亂雪縈風。墜耳時流盼,修據欲溯空,唯愁提不住,飛去逐驚鴻。”由此觀之,《驚鴻舞》一定是極富優美韻味的舞蹈,舞姿的輕盈、飄逸、柔美、自如,人們可以想像而知。明代裘昌今《太真全史》卷首有幅木刻插圖,題爲《驚鴻舞》,描繪梅妃身穿長袖舞衣,長裙曳地,肩披長巾,正在做縱身飛舞動作,猶如驚飛的鴻雁,這就是明代畫家想象中的《驚鴻舞》。

梅妃的境遇也十分不幸。唐玄宗奪媳楊玉環入宮封貴妃,梅妃成了楊貴妃的情敵,柔和善良的梅妃遠非楊貴妃的對手,漸漸失寵,又被楊貴妃設法貶入冷宮上陽東宮,曾作《東樓賦》以抒心中哀怨。唐玄宗偶於興慶宮中花萼樓思念梅妃,派人悄悄送給梅妃貢珠一解,梅妃吟詩辭謝,《謝賜珍珠》詩云:桂葉雙眉久不描,殘妝和淚污紅綃。長門盡日無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唐玄宗讀後悵然不樂,令樂府爲詩譜上新曲,曲名叫《一斛珠》。這首詩曾由歌德從英譯本譯爲德文、發表在《藝術與古代》雜誌上,是中國古詩最早譯爲德文的一首。安祿山叛亂,長安城陷,梅妃死於亂兵之手。唐玄宗自蜀歸長安後,求得梅妃畫像,並親題七絕一首。後來在溫泉池畔梅樹下發現梅妃屍體,脅下有刀痕,唐玄宗以妃禮改葬。一代麗人才女的不幸遭遇,得到人們的深深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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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梅妃事蹟還見於宋代莆田人李俊市《莆陽比事》、宋代詩人劉克莊亦有詠《梅妃》詩,明代烏程人吳世美根據《梅妃傳》創作有《驚鴻記》傳奇,因劇中寫梅妃作《驚鴻舞》,故名《驚鴻記》,明清兩代關於隋唐的一些歷史小說如《隋唐演義》等均有梅妃故事,清代戲曲家洪昇《長生殿》也寫到梅妃,蔡東落《唐史演義》寫梅妃故事時依據曹鄴的《梅妃傳》,今日京劇舞臺上有《梅妃》一劇,《中國名人名勝大辭典》,收梅妃作爲歷史名人加載。梅花,以其清雅脫俗、孤傲高潔,曾受到無數文人雅士的鐘愛和讚賞。吟梅頌梅的詩詞也無以數計,但要說到真正的知梅嗜梅,並將梅品溶入自己靈魂的,莫過於唐玄宗寵愛一時的梅妃江采蘋了。

江采蘋是福建莆田珍珠村人,出生於唐玄宗先天元年,父親江仲遜是一位飽讀詩書又極賦情趣的秀才,且精通醫道,懸壺濟世,是當地一位頗有名望的儒醫。江家家境富足,只生有江采蘋一人,卻並不因爲她是個女孩、斷了江家香火而不悅,反而倍加珍愛,視爲掌上明珠。早在江采蘋初解人事時,不知是什麼契機而愛梅如狂,深解女兒性情的江仲遜不惜重金,追尋各種梅樹種滿了自家的房前屋後。深冬臨春的時節,滿院的梅花競相開放,玉蕊瓊花綴滿枝椏,暗香浮動,冷豔襲人,彷彿一個冰清玉潔、超脫凡塵的神仙世界。幼小的江采蘋倘佯在梅花叢中,時而出神凝視,時而聞目聞香,日日夜夜陶醉在梅花的天地中,不知寒冷,不知疲倦。在梅花的薰染下漸漸長大的江采蘋,品性中深深烙下了梅的氣節,氣度高雅嫺靜,性格堅貞不屈,剛中有柔,美中有善;配上她漸漸出落得秀麗雅緻的容貌、苗條頎長的身段,彷彿就是一株亭亭玉立的梅樹。

生長在書香門第,她父親又極賞識她的穎慧,自小就教她讀書識字、吟誦詩文,江仲遜曾向友人誇口道:“吾雖女子,當以此爲志:“唐朝時期人們思想較爲開放,加之江仲遜是一位開明秀才,因此,對女兒寄予如此重望是不足爲怪的。江采蘋確實不享父望,九歲就能背誦大本的詩文;及笄之年,已能寫一手清麗俊逸的好文章,曾有“蕭蘭”、“梨園”、“梅亭”、“叢桂”、“鳳笛”、“破杯”、“剪刀”、“綺窗”等八篇賦文,在當地廣爲人們傳誦和稱道。除詩文外,江采蘋對棋、琴、書、畫無所不通,尤其擅吹奏極爲清越動人的白玉笛、表演輕盈靈捷的驚鴻舞,是一位才貌雙全的絕世女子。因此,遠近的年輕人都感嘆道:“不知誰家兒郎有此福氣,能夠娶得江采蘋爲妻,真是三生有幸啊!”

最終這朵惹人愛慕的梅花落到誰家園中了呢?這有福氣的兒郎不是別人,正是風流豪邁一世的當朝皇帝唐玄宗。梅妃江采蘋的一生都與梅緊緊聯繫在一起,不但愛梅,而且將梅的品性溶入了自己的精神,其清雅高潔,不是俗人所能比擬的。在與楊貴妃的愛情爭奪戰中,她雖然一時屈居下風,但她那種淡雅的風格永遠都不會從多情皇帝唐玄宗的心海中抹掉,不論楊貴妃怎樣的香豔濃烈,總也掩不住梅花那一縷幽幽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