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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最猛海戰:清朝如何攻克固若金湯的臺灣?

來源:飛飛歷史網    閱讀: 3.17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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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古代史最大規模的海戰,有人認爲是崖山海戰,這場戰役,宋朝官、兵、民約20餘萬人,戰船1000餘艘。 元軍約20000人(不計水手),其中蒙古軍1000人,戰船400艘,結果蒙古軍硬生生地把宋朝在海上給滅亡了,海上浮屍十餘萬。

崖山海戰我們會另作開篇專門講解。

毋庸置疑,當就人數來說,崖山海戰堪稱最大規模、最慘烈的古代海上大戰。而火力規模最猛的海上大戰,當屬康熙命大將施琅攻克鄭氏家族所統治的臺灣島。

澎湖海戰是清朝爲了消滅鄭氏王朝所發動的戰爭,澎湖被佔領後,鄭氏王朝已無力抵抗清軍,只得投降,結束在臺灣歷經22年的統治,臺灣也因此成爲清朝的領土。

然而,鄭軍一度擊退清軍,而後清軍大將施琅如何迅速扭轉乾坤?攻克當時固若金湯的臺灣島,又是怎樣跌宕起伏?

歷史最猛海戰:清朝如何攻克固若金湯的臺灣?

康熙二十年(1684年)正月二十八日,由鄭芝龍鄭成功開創的臺灣鄭氏政權的第二代領導人鄭經病死,其長子監國鄭克臧嗣位。然而,僅僅兩天之後,侍衛馮錫範就絞殺了鄭克臧,擁立了自己的女婿、亦即是鄭經次子、年僅十二歲的鄭克塽。

此事,史稱“東寧之變”。

臺灣從此進入了馮錫範的軌道。

馮錫範展開了一場滅絕人性的大清洗,臺灣島上一片血雨腥風,許許多多曾是鄭克臧近臣的官員被殺,內耗損失慘重。

臺灣鄭氏集團政變的消息被清福建總督姚啓聖偵知。

姚啓聖於該看五月十九日上書康熙帝:“逆賊鄭經已經歸天,其長子鄭克臧被絞死,僞侍衛馮錫範立自己的女婿鄭克塽來主持臺灣危局,這是上天要滅亡這夥海賊的徵兆。”

由此,清康熙帝做出了“進取臺灣”的決策。

清政府此前一直無法對臺灣下手,最大的障礙就是海軍問題。

從康熙十六年(1677年)開始,清政府採取了“更名田”的政策,全力發展農業,增加國家收入。

隨着經濟實力的提高,清政府恢復了福建水師的編制,在江蘇連雲港,山東登州,廣東惠州等各地廣設船廠,仿照明鄭水師,製造大型戰艦。

現在,清王朝開始進行部署,命令全國各地的大型戰船,盡數集結在福建沿海,用於給養輸送,任施琅爲福建水師提督。

施琅,字琢公,福建晉江人。他最初是鄭芝龍手下的偏陴之將,因爲鬱郁不得志,主動脫離了鄭芝龍軍編制,跟隨忠義名臣黃道周北伐。北伐途中,又感到前景渺茫,做了逃兵。清軍李成棟進福州,施琅投到李成棟麾下,從徵廣東。李成棟後來宣佈“反清復明”,施琅也重新回到了南明的懷抱,成了鄭成功的部下。後來,因爲違抗鄭成功將令,施琅又再度降滿清。鄭成功一怒之下,將施琅的父兄處斬。施琅從此與鄭氏集團結下了死仇。

施琅原爲鄭芝龍和鄭成功的部將,對鄭氏政權可謂知根知底,又與鄭氏家族有殺父兄之恨,康熙任之爲水師提督,可謂知人善任。

不過,在進軍方略上,施琅和姚啓聖出現了分歧嚴重。

施琅在《密陳專征疏》中向康熙帝報告說:“只要到夏至時分,南風成信,就可以大舉進兵,從銅山出發。其時,順風坐浪,船隻得以齊頭並進,士兵毫無暈眩之患,稱得上是天時、地利、人和三者齊備。”

而姚啓聖則在《爲遵旨瀝陳平海機宜事本》中明確提出乘北風進徵的意見,稱“不如等到了十月初冬時分再趁着北風分道進兵”,認爲乘北風進兵,“必取澎湖”。

也就是說,施琅主張乘南風進軍,但姚啓聖的主張卻是東北風。

這裏面涉及到了一個地理學問題:如果乘東北風進軍,就需要在十月出兵,如果乘南風,則需要在夏季出兵。

姚啓聖認爲,南風風力微弱,船隻行進緩慢,根本不利於海上作戰。

歷史最猛海戰:清朝如何攻克固若金湯的臺灣? 第2張

戰爭情況瞬息萬變,在戰場上,主帥必須擁有絕對的指揮權、決策權。另外,統率不明,難樹威信,手下將領也不知道該聽從誰的指揮。

所以, 施琅向康熙帝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請求:要求康熙帝給予他“專征”的大權,不受任何人節制。

康熙實在是個雄主,堅持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同意施琅的要求,將軍事指揮權完全交給施琅。

施琅爲什麼要選擇在南風季出擊呢?

究其原因,東北風猛,南風柔和,如果乘東北風,則船速迅猛,衝擊劇烈。而平定臺灣,表面上看,是要打海戰,但實際上,卻是要打攻堅戰。艦隊攻堅,遇上迅猛的東北風,陣型就容易被吹散,到時候就成了人家的活靶子了。而南風平穩,即使攻堅受挫,也能夠從容佈置,穩健攻擊。

平臺的路線,施琅早有定畫:取澎湖,從澎湖登陸。

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四月,施琅精選了兩萬水陸官兵,單等“夏至南風成信”,即“進發搗巢。”

鎮守臺灣海防要塞澎湖的,是馮錫範加封爲“武平侯”的劉國軒。

劉國軒,字觀光,汀州長汀人,有智略,參與了卻鄭成功圍攻南京、收復臺灣等戰役,屢立戰功。

在澎湖,劉國軒抽傭調丁,擴充軍力,並將洋船改爲戰船,所有文武官員的私船,也盡行修整,調集來澎湖大小炮船、鳥船、趕繒船、洋船、雙帆艍船,全計二百多艘,且澎湖守軍增加到了兩萬人。

此外,劉國軒還大建炮城,其中,娘媽宮嶼頭上下添築了兩座,風櫃尾一座,四角山一座,雞籠山一座。修築的炮臺更是星羅棋佈,凡是沿岸小船可以登陸的地方,都建築上高牆攔阻,牆內開眼,眼中安置火銃,延綿二十餘里長。

劉國軒的防禦思路是:遠距離者以炮臺轟擊,近距離者以腰銃射擊,雙重火力阻擊入侵者。

澎湖炮臺林立,兵船齊整,防守嚴密。

劉國軒自信可以把一切來犯之敵殲滅在海岸線之外。

聽說施琅磨刀霍霍,要大舉入臺,鄭軍上下議論紛紛,都在猜測施琅的行動日期。

對此,劉國軒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說:“六月時分,海上風波不定,變幻莫測,施琅是個熟悉海務的人,怎麼會選擇在這個時間內出兵?你們不要妄加猜測了,他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劉國軒的盲目樂觀讓鄭軍在接下來的澎湖海戰中提前進入了被動局面。

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六月,施琅等來南風,率領兩萬清軍,乘六百三十艘戰船,悍然出征。

施琅所部海軍的將官,大多數都是鄭家老一代家將的後裔,比如在之後戰鬥中建功頗多的陳蟒,董義等人,其父輩多是鄭家海軍的干將。

從裝備上說,這支海軍更可以算是中國歷史上空前強大的艦隊,其戰艦同樣仿製歐洲戰船,火力強大。其中由施琅親自坐鎮的大型炮船艦隊,擁有炮船五十六艘,每艘戰船的載炮都在五十門以上。

施琅志在必得。

其實,降清以來,施琅的日子並不好過,一直活在清廷的忌疑和白眼之中。

爲了能挺起腰桿做來,施琅把這一場東征當成了翻身的賭注。

他命令:各大小戰船風篷上大書將弁姓名,以便觀看,備知進退先後,分別賞罰。

六月十五日辰時,清軍艦隊出現在澎湖南大門八丈島附近。

鄭軍巡邏船大驚,飛報劉國軒。

清軍的突然出現,大出劉國軒意料,聞報,不免有些手忙腳亂。

宣毅左鎮邱輝卻頗有大將之風,聞變不驚,說:“敵船初到,還沒找到寄泊的港口,軍心尚未安定,我願領熕船十隻,同左虎鎮江勝將軍前去衝殺!”

建威中鎮黃良驥也舉手支持邱輝,說:“宣毅左鎮邱輝的想法,與兵書上所說的‘先發制人,半渡而擊’完全相合。”

可是,劉國軒覺得,選擇在這時出擊,雖有斬獲機會,卻也風險奇高。

歷史最猛海戰:清朝如何攻克固若金湯的臺灣? 第3張

首先,從巡邏兵彙報的情況來看,敵人是出現在澎湖南大門八丈島附近,但,其他未偵探到的地方是否也已來了敵人?一句話,敵人的虛實不明,出擊,搞不好,在出擊的途中就被人家包了餃子。

其次,敵人來犯,必然是傾盡國舟師而來,務求畢其功於一役。臺灣面臨的將是前所未有的大決戰。如若着首戰稍有有跌蹉,勢必影響大局。

再者,爲了殲敵於國門之外,鄭軍已經花大錢打造下了一套固若金湯的防守體系,主動出擊,就是主動放棄自己的陣地優勢,而冒險與敵競逐於大海之間了。

思忖再三,劉國軒緩緩答道:“我們的防禦體系密不透風,炮臺處處戒備森嚴,敵船根本不可能向我們靠近,又找不到港灣停泊?現在是六月臺風季,一旦颱風來了,他們連喪身之地都沒有,怕他們何來?只要我按兵不動,就可以以逸待勞,不戰而可收功了。各位將軍,不要再說了。”

邱輝大呼可惜。

傍晚,邱輝不甘心白白喪失襲擊清軍的機會,又再次請命:“今晚大海退潮之際,敵船必定飄浮不停,只要我軍發動快艦攻擊,就可以將他們打得找不着北,無法窺探我軍形勢!”

劉國軒“以逸待勞”的心意已決,不容更改,長笑道:“邱將軍真是世間勇將,竭力報國!但我已有成算,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再者說了,那施琅不過徒有虛名之徒!現在是六月臺風季,天天都可能出現颱風,諒他也不敢統舟師和我開戰!”

劉國軒錯誤地判斷了形勢,使施琅輕鬆泊船於八罩水垵澳。

六月十六日,施琅揮師進攻澎湖,明清雙方最後的一場海戰就此拉開序幕。

午時分,施琅率先發動攻擊。

劉國軒坐快哨在海上馳騁如飛,迅速抵達娘媽宮前澳內,督諸鎮迎敵。

林升、江勝、邱輝、曾瑞、王順、陳起明、楊文炳等,將熕船、戰船、趕繒船排列攻打。

戰鬥異常激烈,持續了六個小時。

劉國軒修築的防禦體統充分發揮了作用。

鄭軍依託海島炮臺對清軍猛轟,再以艦隊側翼合圍,清軍傷亡慘重,險被圍殲。

危急時刻施琅親督戰船反撲敵陣,與興化鎮吳英前後夾擊,總算強行將包圍圈撕裂開了一口子。

但南風並不幫施琅的忙。

當他率舟師努力突圍之際,座船被急流挽下,又兼遇上頂南風。鄭軍林升率前鋒鎮姚朝玉、智武鎮陳侃、戎旗五鎮陳時雨與林順、施廷、洪邦柱等船一齊向施琅座船開火。施琅身邊的伴當馮苓見情形危急,急呼道:“大老爺!”施琅駭然回顧,馮苓已被火炮穿膛而過,翻身倒地。施琅瞠目結舌,面如白紙,忽然又有流炮擦過,餘焰燎到施琅臉頰的鬚髮,施琅怪叫一聲,翻身跌倒在船舷上。

施琅的兒子施世驥、施世驃、施世驛、族叔施芳、弟施朝勳、侄施世忠、施世驤等無不大驚失色,瘋了似的圍上來察看傷情。

施琅一摸臉,叫道:“不礙事!不過是被火苗燎了一下罷了。”強起指揮。

清提標署右營遊擊藍理遠遠望見施琅座船受困,急指揮自己的戰船逐浪衝舟,高叫道:“將軍勿憂!藍理在此!”

這個藍理,橫衝直撞,全然是不要命的架勢,先擊沉鄭將陳侃的座船,又擊裂鄭軍中提督前鋒營陳昇的座船。

趁陳昇船上的士兵忙於修理船隻的時候,藍理督衆揮擲火罐,將陳昇的座船燒燬。

施琅在藍理的接應下,擊櫓略進。

鄭將林升哪裏肯讓施琅輕易逃去?揮諸船急追。

藍理回船抵擋。

鄭軍大發炮銃。

藍理中炮,掩身甲燒透及腹,跌倒,肉裂見腸。

饒是如此,藍理兇悍依舊,推開裨將的救助,喝令弟弟藍瑤道:“趕快督船速進!不要因我一人而誤大事!”

待取藥敷腹、且裂旗幅緊裹後,藍理整甲而起,奮呼道:“今日諸君萬不可怯戰!藍某誓不教賊人生還!”

清軍在藍理的激勵下,玩命反撲。

林升身中三箭、兩銃,終不退。

清金門鎮千總遊觀光的座船乘風馳到,對着林升連發了幾炮,鄭軍死傷甚多,林升左腿被炮擊中,仰天倒下。

至此,清軍終於突出重圍,倉皇退走。

歷史最猛海戰:清朝如何攻克固若金湯的臺灣? 第4張

是役,清軍陣亡兩千多人,戰船15艘。施琅本人右眼也“銃”擊傷。

看着施琅狼狽不堪地逃遁,江勝、邱輝興奮莫名,欲船乘勝追擊,劉國軒擔心中了清軍埋伏,鳴金收兵。

邱輝質問劉國軒道:“我等正欲乘勢追趕,何故鳴金收兵?”

劉國軒道:“敵人船隻衆多,我擔心你們二人貪敵,如果別有敵船乘虛而入,豈不弄巧反拙?所以鳴金收兵。”

邱輝戰猶未酣、意猶未盡,又請示:“敵人已經敗逃,軍心必虛,邱輝與左虎鎮江勝將軍今夜督船師十隻,直抵貓嶼、花嶼、八罩偷襲,可一擊潰敵。”

聽了邱輝的建議,劉國軒雖然心有所動,但最終還是覺得風險係數太高,爲了穩處不敗之地,坦然拒絕,說:“今日已大挫敵人銳氣,用不着追趕。只要嚴守好各處炮臺,就可以以逸待勞!另外,敵般寄泊在八罩水垵澳,水既淺,又沒有可以避風的地方,一旦颱風來了,他們將無處安身!”

對於劉國軒指望水淺風起的這種不靠譜的想法,邱輝大不以爲然,繼續請戰,說:“兵書上說:‘半渡可擊,立營未定可擊,乘虛可擊。’現在既屬於半渡,又立營未定、內部空虛,這三件,件件犯忌,如果我軍不乘勢趕殺,而颱風又不來,等敵人站穩了腳根,合萬人一心向我拼死力戰,那時就不好辦了。”

爲求謹慎的劉國軒還是搖頭,說:“諺語說:‘一個六月三十日有三十六種颱風’,今天是六月十六、明天十七、後天十八,這兩天就是颱風‘觀音颶’、‘洗蒸籠颶’的日期,怎麼可能沒有檯安風?邱將軍暫且養精蓄銳,扼險守隘,坐等敵人敗亡。”

事實上,也幸虧劉國軒的持重,否則邱輝早已屍首不存了。

因爲,當晚,清軍在西嶼頭(西嶼南面的外海)拋泊下來後,施琅吩咐士兵不可解衣御甲,弓上弦、炮入子。並安排金門鎮左營千總遊觀光乘坐一號先鋒大熕船守把中路要口;海壇鎮中營遊擊許英,配坐三號大熕船,守把左路要口;同安營右哨千總林鳳,配坐三號大熕船,守把右路要口,以防劉國軒夜間乘潮偷襲。

如果,邱輝等人冒險追殺來,後果不堪設想。

之後至二十一日,雙方在澎湖列島相互衝殺,互有勝負。

戰爭態勢雖然是犬牙交錯,但勝利的天平明顯偏向鄭軍一方。

畢竟,澎湖在劉國軒的苦心經營下,壁壘縱橫,清軍欲突破澎湖,卻是何其難,一旦局面膠着,等着臺灣本島的明鄭援軍趕來,施琅的攻臺大軍,很可能會陷入腹背受敵的絕境。

而劉國軒得知清軍移師於八罩島,更加氣定神閒,對諸將說:“天下人都說施琅熟悉海戰,可笑啊,真可笑,連最基本的天時、地利,他都一無所知!衆將軍只要飲酒就可以坐觀其敗了。”

八罩島上缺少淡水,而且澎湖六月多臺風。清軍在臺風與缺水的雙重夾擊下不亡纔怪。

可是,怪事偏偏就來了。

上天似乎站在清軍的一邊。

《閩海紀要》記:“臺灣旱荒已近三年;這年五月二十八日,突降大雨,且連日不停,到六月初六日方晴,山溪的水溢滿了山谷。”“八罩地區井泉稀少,平時打起的淡水不足以供應十人;因爲大雨,泉水遍涌,施琅大軍兩萬餘人用之不竭。”

而劉國軒所盼望的颱風卻一直遲遲不來。

二十二日,施琅聽從了部將吳英的建議,準備以先以三疊浪陣開進,應戰時再變爲五梅花陣。

經過精心籌備,施琅將清軍分爲四路,自己親率領五十六艘巨型炮船,攻打劉國軒的主陣地娘宮廟。總兵陳莽率領五十艘戰艦,從側翼攻打基隆嶼,牽制劉國軒的防禦。董毅率領的西路軍登陸牛心灣,夾擊西路明鄭軍隊,其餘戰艦跟在施琅身後,作爲後援。

看到清軍的部署,劉國軒不甘心就此陷於被分割的捱打局面,率領水師主動出擊。

爲了確保勝利,劉國軒派出了鄭經時代揚威東亞海洋的王牌戰艦——鳥船。這種載炮上百,擁有三千斤巨炮的巨無霸,火力遠遠強於清軍主力戰艦。

劉國軒覺得,只要能像上次那樣對施琅進行包圍,以明鄭水師優勢的配備,完全可以將清軍聚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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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甫一交手,劉國軒就發現自己錯了,施琅的炮船雖然遠小於鳥船,卻以五艘爲一對,結出梅花陣,將自己的鳥船編隊團團包圍住了。

四面全是呼嘯的炮彈,笨重的巨型鳥船,一下子籠罩在團團包圍的火力中了。沒過多久,一艘艘鳥船在擊沉。

澎湖水師,完了。

明鄭水師的官兵們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艦船被包圍,分割,然後在密集的火網中一艘艘沉沒。

澎湖守將邱輝,曾瑞,王德,吳福,王受的戰艦相繼被擊沉。

逆境之下,劉國軒發動了最後一擊,以噴筒火箭向清軍反撲,焚燬清軍戰艦多艘。

殺紅了眼的施琅押上了所有的預備隊,外圍待命的八十艘戰艦全數投入戰鬥,他親自帶領旗艦向劉國軒衝殺過去。

一時間,炮火矢石交攻,有如雨點,煙焰蔽天,咫尺莫辨。

力不能支的劉國軒終於頂不住了:他的旗艦被擊沉,他本人乘小船從吼門,而逃他的艦隊全線潰敗,戰船或毀或沉……

堪稱中國古代史最大規模海島攻防戰的澎湖海戰,至清晨終於見出了分曉:清軍擊沉、俘虜明鄭海軍大小戰船二百艘,殲敵一萬兩千人。劉國軒僅帶二十六艘戰船敗退臺灣島。

這是一場讓明鄭海軍輸光了所有家底的戰役:那支曾經嘯傲東亞的明鄭海軍,主力已在此戰中損失殆盡。鄭氏家族在臺灣島二十一年的統治,至此也大勢已去。

誠如張煌言在《上延平王書》所說:“幹大事者,與大衆一心沒有不興旺的,與大衆二心沒有不敗亡的。”

痛哉!惜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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