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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代相承的守墓家族:最長守墓時間達800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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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盜墓筆記》熱播,盜墓、考古、文物流失等也成爲網友關注的熱門話題。雖然自古以來,民間的盜墓活動就層出不窮,給文物和古蹟的保護帶來極大挑戰,但也有一些人,甘於寂寞、全心全力守墓護墓,甚至立下祖訓、代代接力,面對盜墓賊的威逼利誘不爲所動,爲文物、古蹟的保護貢獻了自己的力量。守墓,是用青春來換取亡魂安息的事業,這種精神值得世人欽佩。下面,小編就爲大家盤點一下那些代代相承的守墓家族。他們有的父子守護東周古墓羣,有的爲南宋丞相虞允文、蒙古帝國可汗成吉思汗、清朝果郡王允禮等守墓,守護時間最長的達800多年。他們守護的是道義,是責任,更是我們民族的精神財富。

宋家13代人爲南宋丞相守墓800多年

虞允文系南宋丞相、著名抗金將領,曾指揮宋軍以少勝多,於採石江面大敗金軍,取得輝煌勝利。虞允文於1174年病死,葬於四川省眉山市仁壽縣虞丞鄉丞相村西。死後第四年,宋孝宗下詔,指派宋氏家族開始負責守墓。從那時起,宋家世世代代爲虞允文守墓。至今,宋家守護這座大墓已經800多年了,傳至第13代,堅守着“宋氏不絕,守墓不止”的誓言。

第13代守墓人名叫宋克成,他6歲時父親去世,母親接替父親成了守墓人。後來,兩個哥哥先後到外地闖世界,他留下來守墓,和妻子一守就是65年。連北京的外孫結婚,他也沒去成。宋克成唯一一次出遠門,是在2000年去河北看大女兒。出遠門時他天天心神不定,爲盜墓賊猖狂而擔心。

代代相承的守墓家族:最長守墓時間達800多年

當地民間有個傳說:虞允文采石大捷後,因小人讒言被皇帝殺頭。後來皇帝發現殺錯了,命人做了一個純金的頭和虞允文的身子一起下葬。這勾起了盜墓賊的慾望。

上世紀80年代初,盜墓賊比較猖狂。仁壽縣文物機構特地配備了一支火銃給宋克成。1999年的一天夜裏,六個盜墓賊到虞允文的墓地盜墓。宋克成被狗叫聲驚醒,連忙起牀喊醒兒子,拿上手電扛起火銃就朝墓地跑。跑到墓地旁時,宋克成大喝一聲,朝天放了一槍,嚇得盜墓賊落荒而逃,一名盜墓賊被宋克成的兒子逮了個正着。如今那杆火銃早已鏽跡斑斑,不能用了,宋克成還是保存着,說看到它就想起了那個晚上,就想到自己的責任。

代代相承的守墓家族:最長守墓時間達800多年 第2張

宋克成日常要清掃墓園衛生,清除雜草,每天早、晚對墓園各進行一次巡視。每逢月初、月半、月末舉行祭祀儀式。清明祭拜期間,宋克成就成了臨時導遊,一遍一遍講述虞允文的故事。現在宋克成已經85歲了,眼睛也不太好使,活也慢慢幹不動了。因爲兒子常年在外打工,守墓重擔就要落在兒媳身上。

從上世紀80年代起,宋克成就被文管所委託做看護。2001年,政府認可了宋家的守墓義舉,特意爲宋克成老人頒發了《文物保護管理工作證》。2004年,文管所又對丞相墓進行了保護性擴建。如今的宋克成是仁壽縣文物管理員,每年都有津貼。

達爾扈特人爲成吉思汗守陵近800年

1227年,成吉思汗在征討西夏的途中病逝。在遺體祕葬的同時,遵其遺言,將他的衣冠、帳篷等遺物運到鄂爾多斯高原伊金霍洛旗安葬,並從宮廷守衛者中挑出500戶專門守陵,這些守陵人被稱爲達爾扈特人。

在過去近800年的時間裏,蒙古族達爾扈特人唯一的職責就是爲成吉思汗守靈、祭祀。他們世代不耕種、不狩獵、不納稅、不服役、不當官,但隨着社會發展,目前僅有部分人在做着每日的守陵工作。

在成吉思汗陵宮內“上班”的達爾扈特守陵人,每天的主要工作是守護陵園、點酥油燈、進行祭拜。他們必須終生爲成吉思汗戴孝,不允許穿華麗的衣服“上班”。每天上班時間爲早晨7:00到晚上8:00,晚上8:00至第二天早晨7:00兩個時段。達爾扈特守陵人輪流值班,以此確保成吉思汗長明燈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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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吉思汗陵管委會提供消息表明:這些達爾扈特守陵人除了在成吉思汗陵工作期間必須穿蒙古袍外,下班時間可以穿休閒服飾,他們的日常生活與普通民衆沒有太多區別。

目前在內蒙古鄂爾多斯成吉思汗陵從事守陵、祭祀事務的達爾扈特人也叫“文物管理員”,享受國家公務員的待遇。

安徽李家爲明大將守墓580多年 傳承28代

組建了中國歷史上首支正規編制的“炮兵”的明代著名將領柳升是懷寧縣人。明代永樂年間,柳升跟隨明成祖朱棣五次征戰,立下不少戰功。官至徵虜副將軍、安遠侯,統領神機營。明宣德元年征討西南時,柳升戰死沙場,賜葬於現在的安徽省安慶市懷寧縣清河鄉清河社區柳林組。柳升後人散居全國各地。世代居住這裏的李姓族人擔起了看護柳升墓的重任,一守就是580多年。現任看護人李達節常年累月要到墓地巡查;每年清明過後,都要給柳升墓大掃除,砍掉墳頭上的雜樹,清洗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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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達節祖上曾擔任柳升的管家,柳升死後,李家受柳家所託守護柳升墓地。祖上信守承諾,將此事代代相傳,傳到現在已經是第28代了。上世紀60年代,柳升墓遭遇破四舊,墓碑被剷平,直到2002年才重立墓碑。現如今柳升墓古木森森,綠草茵茵。

佘家爲袁崇煥守墓300多年 傳到第17代搬離墓園

1630年,抗清將領袁崇煥被處死後,其麾下一佘姓部下冒險將袁將軍的頭顱取走,葬於自家宅內(如今北京廣渠門內東花市斜街52號院),並留下祖訓命子孫世代在此守墓。佘幼芝是佘家第17代守墓人。

經過佘幼芝夫婦多年奔走,1984年,袁崇煥祠墓被列爲北京市文物保護單位。2002年,袁崇煥祠墓得以大規模翻修,正式對外開放。然而,根據相關法規,文物保護單位內不得有居民居住,不得有煙火。佘幼芝不得不含淚搬離守了一輩子的墓園。後來,文物部門在袁祠裏給老人準備了一間辦公室。佘幼芝由守墓人變成了一個常人。

白家守護僧格林沁墓 第7代傳人身後無男丁

清朝親王僧格林沁曾率清軍在天津大沽口抵擋英法聯軍,現葬於遼寧省瀋陽市法庫縣。瀋陽法庫縣四家子鎮公主陵村,一間小屋、一個小院、一座石碑,構成了守墓人白慶榮的生活,就在小屋後不遠的地方,埋葬着僧格林沁。白慶榮是家族中爲僧格林沁守墓的第7代傳人。

白慶榮介紹,他家先祖原是蒙古王爺府裏的一個管事,因犯錯被貶到這裏來守墓,本來到期可以回去,但先祖覺得守墓的差事好,不受管束的生活很舒坦,堅決不再回去。王爺很不高興,就命先祖世代在這裏守墓。家族裏一直傳承着“陵在人在、陵毀人亡”的祖訓。他說,他已年近六旬,老伴已去世,就有一個女兒,現在在法庫縣城打工。“守墓是男人的差事,女孩怎麼守啊?看來守墓的差事到我這裏是斷代了。我就是想見見僧格林沁的後裔。我身下沒有男丁,守不了了,得和王爺後人告個假,也算是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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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郡王”守墓人巡更20餘年 每月僅700元補助

康熙帝第十七子、“果郡王”愛新覺羅允禮的墓坐落在河北易縣一個小村莊,位於清西陵的東北方向。有一對夫婦專門爲園寢守墓,每人每月只能拿到700元的補助。園寢遺址的重點保護對象包括石碑及附件、石獅、丹陛石、寶頂等。但如今,這裏比較完整的文物只剩下一方馱龍碑和一座寶頂,曾經的宮門僅剩基址,享殿還有山牆沒有倒塌。

1937年以後,易縣有人刨墳掘墓,在寶頂後邊炸開個洞,將殉葬品盜走。如今,這裏的馱龍碑上被纏上了荊棘,讓人難以靠近。清西陵文物管理處計劃將探頭等安防設備安裝到村子及園寢遺址附近,加強監控。守墓人稱,曾經有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時間都來打聽過石獅子,有的是文物或歷史愛好者過來拍照、欣賞,有的卻是打“鬼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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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一個夜晚的巡更間隙,家中的狗突然開始使勁叫喚,守墓人覺得不對勁,剛出門,就看見一輛農用三輪車正打算往村口開,後面有村民追着,她和老伴以及趕來的清西陵文物管理處的工作人員、派出所民警在前面堵着,車子只能被逼停下來。車上裝着一些“看着就像是盜墓用的工具”,男司機後來被帶走,但丹陛石周邊的土已經鬆動,還有被挖過的一圈痕跡。如今,石獅子和丹陛石都被悄悄放置在了一個不太起眼的地方,外面有遮擋,門上還掛着大鐵鎖。

園寢巡邏一圈大約十幾分鍾,看護人員每晚巡更12次以上,每小時巡邏一次,整宿不能閤眼。多數時候妻子負責前半宿,丈夫巡後半程。夫婦倆犯困時就看電視,每晚還有一隻叫大黃的狗陪他們巡邏,“工齡”也有十多年了。這樣一份每日重複的工作,倆人堅持了20多年,每人每月領700元誤工補助。他們認爲,“王爺墳”一直坐落在他們的村子裏,守着它是應當的。至於讓不讓孩子接班,他們稱,“先幹着,幹不動的時候再說吧。”

湖北當陽父子接力15年 守護東周古墓羣

距離湖北當陽河溶鎮前進村200米處,是磨盤山遺址,這裏沉睡着數量衆多的東周時期的楚國中小型墓葬,屬於周代古文化遺址,距今已有2000多年的歷史。從2000年開始,村民陳甫志與父親義務看管、守護這裏的千年古墓羣。2013年父親臨終前留下遺言,希望兒子繼續守護好這片古墓,此後陳甫志便獨自擔起守墓重任。

父親就葬在離遺址不遠的地方,可以看見生前曾守護的土地。關於這片古墓的歷史、分佈情況,陳甫志知道得並不多,他只知道,父親說過,這裏有文物,是國家財產,必須保護。

“盜墓者都是白天踩點,晚上盜墓,尤其是下雨天,要特別警惕”,陳甫志說,“不管多忙,每天夜裏都一定要巡查”。爲此,即便出門,陳甫志也一定要趕在天黑前回家,擔任看護員以來,陳甫志從未出過遠門。今年3月的一個雨夜,此起彼伏的犬吠聲突然傳來,他拿上電筒跑出門,趕到的時候,盜墓者已經逃離。像這樣的夜晚,陳甫志經歷過很多次,大多數時候都與盜墓者擦身而過,兇險萬分。父親在世的時候,還抓到過兩名盜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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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擔任看護員以來,陳甫志父子常常受到盜墓者威逼利誘,但一直不爲所動。今年已經50歲的陳甫志白天打理田間農活,還要照顧80多歲的老母親。當地正積極爭取磨盤山遺址安保工程,屆時將有效預防遺址內文物被盜、破壞和火災等安全事故,遺址的安全將會得到合理安全的保障。

導讀:自古以來,皇陵地宮都是盜墓賊眼中的首選目標。北京昌平燕山腳下的十三陵,是世界上埋葬帝王最多的墓羣。爲了更好地保護這一文化遺產,我武警官兵在上世紀80年代進駐十三陵,擔負皇家陵墓守衛任務。他們三十年如一日,在朦朧而又神祕的面紗下,忠實履行着“守陵人”的使命。筆者日前來到武警北京總隊八支隊七中隊駐地,記錄這支神祕守陵部隊背後的艱辛。

耐苦

30年如一日 深山裏守陵

關於古代帝王的守陵部隊有太多的傳說故事,最富傳奇的當數達爾扈特人(意爲“擔負神聖使命者”,是成吉思汗一些功臣的後裔)。據史料記載,自1227年成吉思汗病逝以來,達爾扈特人從未放棄過守陵職責。

在明十三陵也有一羣特殊的“守陵人”,他們穿着制服,身攜武器,每一個遊人散盡的夜晚,駐守在山林深處,遊走在長陵、定陵,默默地守衛着明皇家陵墓的安全。他們就是自上世紀80年代初進駐十三陵的武警官兵。

筆者日前來到十三陵武警北京總隊八支隊七中隊駐地探訪。在景區內一處山坡旁,有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平房小院子,灰色的大鐵門徐徐打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並不寬敞的過道,勉強可以通過一輛卡車,兩旁的平房一排排顯得有些擁擠,通道盡頭是一根旗杆,這裏的一切看上去很像偏遠山區的小學校園。

據瞭解,這裏的房子已經有50多年的歷史了,基本上都是當初發掘十三陵定陵時工作隊留下來的。院子裏有一個監控室,值班武警筆直站立目不轉睛地盯着屏幕上的圖像,這些攝像頭可以幫助武警第一時間掌握十三陵景區重點區域的動態,以應對突發事件和緊急情況。

和那些營房一樣,這支部隊也擁有悠久的歷史。武警北京總隊一師第八支隊七中隊中隊長戴銀祥說:“我們這支部隊擁有光榮傳統,前身是抗美援朝中的大公七連。據粗略統計,自1983年進駐十三陵擔任守護任務以來多次立功,處置險情76起,打擊抓獲偷盜破壞文物的違法犯罪嫌疑人93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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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訴筆者,平日長陵接待遊客衆多,白天武警與保安、公安民警一起擔負起警衛任務。夜間則主要依靠武警巡邏來保衛陵墓的安全。武警夜間巡查的主要任務是避免火災發生和防止有人偷盜陵墓文物。自武警部隊駐守以來,處置了多次險情,爲國家挽回了不可估量的損失。

戴銀祥的整體介紹看似輕描淡寫,其實在這背後是一撥兒又一撥兒武警官兵用青春和汗水寫就,他們背後的艱辛外人很難知曉。去北京當武警是很多新戰士夢寐以求的心願,經過層層篩選,終於圓了穿橄欖綠的夢。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新兵訓練結束時卻被分到了大山深處,天天看守着兩座陵墓。駐守十三陵,生活條件和執勤環境都無法和城區相比,戴銀祥隊長說,七中隊在十三陵轄區重點守護的是定陵和長陵,這兩座宮殿都有價值不菲的文物收藏。“全中隊加起來不足百人,人手有限景區太大,戰士們倒班執勤非常辛苦。”一位戰士說,“在城區裏單位門口執勤,至少還有個崗哨位能遮風擋雨,能喝個熱水,可我們這裏根本不可能。”

班長鄧飛介紹說,我們每次執勤一個哨要兩個小時,可是加上前後準備就得三四個小時,夏天還好說,冬天時一颳風氣溫能到-20℃,凍得別提多難受了,風吹在臉上真像刮刀子,渾身上下全都凍透了,回到宿舍半天都暖和不過來,怎麼可能馬上睡覺呢!長年累月的執勤,很多戰士的耳朵都被凍傷留下了疤痕,多數戰士退伍時都落下了關節炎、腰椎間盤突出等慢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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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鬼

夜半繡花鞋 新兵險嚇癱

如果說身處大山物質條件艱苦可以克服,那麼關於十三陵林林總總的神祕詭異傳說,對戰士來說卻不是一道很容易就能突破的心理障礙。

白天的十三陵雄偉壯觀,遊人如織,好一片熱鬧場面。隨着夜色降臨,這裏卻是另外一番景象,如果你不身處其中很難體會其中的詭異和恐怖,對於七中隊的新兵來說,那簡直就像鬼屋一樣可怕。“剛來這裏時,我就聽說了一些鬼故事,雖然知道那些封建迷信的東西不能信,可是夜裏上了山到了臨安大殿,慘白的燈光一照,特別瘮的慌,一上哨心裏咯噔一下,還是發憷,一想到地宮裏那些殉葬的嬪妃呀、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心裏一個勁地犯嘀咕,不害怕纔怪呢!”一位老家吉林的戰士這樣回憶第一次上哨時的“恐怖”經歷。

在七中隊流傳最廣的“鬼故事”就是關於宮女的一雙神祕的繡花鞋,據傳某日深夜,有個膽小的新兵執勤時,突然發現大殿廣場上多了一雙繡花鞋,開始以爲是幻覺,後來他趕緊揉了揉眼睛,還是看到一雙繡花鞋,給他嚇得夠嗆,當時臉都白了。要不是有老兵帶着,他甚至能癱在地上。後來的調查結果卻是令人啼笑皆非:原來新兵也沒有看錯,確實有那麼一雙繡花鞋詭異地出現,只是那不是地宮裏爬出來的殉葬嬪妃穿的,而是景區一個扮演宮女供遊人合影的演員粗心大意在下班時無意丟落的。沒想到這雙鞋到了夜裏嚇壞了新兵。

戴銀祥談到這個崗位上的特殊性時說:“我們小分隊主要值守範圍是定陵,這裏是真正的陵墓,也有一些流傳的故事。有些描述的特別形象,誰都會多少受點影響。新戰士們大多是十八九歲的年紀,他們一來就要執行上崗任務,難免會害怕。午夜時分兩個人在空蕩蕩的大殿外巡邏,他們會有一些恐慌的心理壓力。”

爲了幫助新兵突破心理恐懼關,中隊在新兵培訓時集中進行思想教育,幫助他們樹立科學的認知。在營區還設立了一個心理宣泄室,專門讓那些“想不開”的戰士進去打打拳發泄發泄。此外,七中隊特意安排在執行巡邏任務時採用一老帶一新的搭配組合,通過老兵傳幫帶讓新兵成長。“你新兵不是害怕嗎,我老兵帶着你,開個玩笑緩解緩解緊張氣氛,效果很好,有個一禮拜就沒人再害怕了,畢竟那些都是傳說!”老兵張豔青這樣說道。

時間一長,新兵們也就逐漸適應了環境,克服了心理障礙,那些傳說也就成了大家相互打趣的笑話了。

 防盜

除了紅外線 還需要人防

如果說武警部隊進駐對普通犯罪分子足以形成威懾,而對那些膽大妄爲貪心無限的盜墓賊來說卻還不夠,只是增加了作案難度。有不少盜賊前來十三陵踩點,見武警防護嚴密無處下手而放棄,當然也有少數膽大的頂風作案。可以說,武警部隊進駐十三陵的三十年也是和各路盜墓賊鬥智鬥勇的過程。

這期間最值得回顧的就是1996年武警官兵抓獲定陵大盜。戴銀祥回憶說:“我在十三陵服役近十年期間,盜墓者很少在武警部隊鼻子底下作案。唯一的一次發生在1996年。一天晚上,副中隊長朱超和往常一樣,在定陵巡查,密切關注着周圍的情況。這時3個黑影在靠近博物館後門邊說了幾句話,然後便蹲在了一棵大樹後。幾分鐘後,有兩個人走了過來,四處張望,形跡十分可疑。朱超在向哨兵發出信號的同時,疾步向他們走去。在對這兩名男子進行檢查時,從他們的腰間發現了一些小刀、繩子等工具。經查,這幾個人是專門進行偷盜定陵文物的慣犯。”

“每件文物都是無價之寶,我們絲毫不敢懈怠。還有好幾次,都是我們戰士發現可疑人員趕緊拉警報,部隊全體出動搜索卻不見對方蹤影,對方八成都是來踩點的,我們不敢大意必須提高警惕,不能有半點僥倖心理。”班長鄧飛介紹說:“我們最重要的工作時間是晚6點至早8點,尤以0點至4點最爲重要,是盜墓人最容易出現的時候。兩人一組的崗哨在夜間不間斷巡邏,爲防止有人掌握巡邏規律,每個停留點停留時間不允許超過1分鐘。”班長郭林說:“我們有一些巡邏技巧,比如看不到的角落戰士們都會拿手電晃晃,並要有些喊話,比如‘誰’之類。”

隨着近年科技水平的提高,盜墓者的作案手段和運用科技設備的能力也在提高,爲此七中隊也特別引入了高科技安保設備,力爭做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比如給執勤戰士崗哨配備了先進的多功能通訊報警集成箱,一旦發生情況可以第一時間聯繫相關單位並可以通過攝像頭將現場畫面傳遞給指揮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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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陵風景

此外,目前十三陵已經採用紅外線24小時監控,如果不是節假日,白天在景區內很少能見到武警戰士。通過監控網絡,景區內文物庫、展覽館等重點部位都在戰士們的眼皮底下。

展廳裏都有24小時的監控設備,可這並沒有讓戰士們放鬆警惕。“紅外線監控的確是高科技,但我們也不能全部相信,我們所要做的工作就是在紅外線外再加一道防線,不可突破的人防。”戴銀祥自豪地說。

 防火

防火御林軍 最怕孔明燈

七中隊不僅僅要防範盜墓賊,還要排除火災對十三陵的威脅。十三陵景區植被覆蓋率極高,舉目所見盡是疊翠之色,樹木多爲極易引發火災的松柏。因此,防火也自然而然地成爲了七中隊官兵們的一大任務。“我們是一羣不折不扣的御林軍。”戴銀祥如是說。

定陵地下宮殿出土的貴重文物,大都放在十三陵博物館收藏,保護好十三陵博物館的安全尤爲重要。早幾年,十三陵博物館當時沒有專業消防隊員,景區管理處就爲中隊配備了一臺消防車和大量消防專用物資,消防分隊官兵日夜加緊演練,時刻處於戰備狀態,一旦發現火情立刻進行處置。2005年5月份,擔負十三陵博物館防區的夜間遊動哨兵申晨峯巡邏到博物館中區時,突然聞到空氣中有一股煙燻的味道,他立刻警覺起來,帶領其他哨兵對博物館內展開搜索,經過10多分鐘的搜索,發現博物館有一處內部電線着火,引燃了天花板,他立即將情況報告了中隊值班室和博物館保衛處,中隊消防分隊及時趕到處理了火情,避免了一起重大火災事故的發生,爲國家挽回了不可估計的損失。

幾年來,一旦陵區出現火情隱患,七中隊官兵總會第一時間趕到,十三陵防火“御林軍”的名號當之無愧。

但御林軍最怕的不是菸頭,而是孔明燈。班長李業良說,景區周邊總有遊客私放孔明燈,大家都知道那個孔明燈裏帶着燃燒的蠟燭,非常容易被風颳到山裏的樹上,那結果可想而知。“七中隊的官兵多次制止遊客私自亂放孔明燈,可是很多市民和遊客非常不理解,甚至還說“你們又不是消防局,管得着嗎?我就願意放!”對此,七中隊的官兵只能忍耐着繼續勸說,與對方講道理,告訴他們守護十三陵的重要和守護任務的神聖。

代代相承的守墓家族:最長守墓時間達800多年 第11張

“我們的戰士把十三陵看得比自己家祖墳還重要,因爲它是全中國乃至全世界的文化遺產,我們的任務雖然艱苦卻無比光榮!”戴銀祥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