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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嬰是竇太后的侄子,爲何兩人的關係卻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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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嬰是竇太后的侄子,輩分上來說漢武帝應當叫他一聲叔叔。雖說是竇家的人,可竇嬰同姑姑竇太后並不是一路人,感興趣的讀者可以跟着小編一起往下看。

竇太后疼愛樑王劉武,漢景帝爲了討好母親,曾在酒桌上戲言道:“我死之後傳位於弟弟樑王。”竇太后聽了自然是滿心歡喜,一家人兄友弟恭,好不和睦。可竇嬰偏偏這時候跳出來破壞大家的興致:

天下者,高祖天下,父子相傳,此漢之約也,上何以得擅傳樑王。

竇太后聽了之後臉都綠了,你作爲竇家的後代不聽我的就算了,這胳膊肘怎麼還往外拐,從此就記恨上了竇嬰。

竇嬰也是個有脾氣的人,眼看自己在朝中越來越受排擠,直接撂了挑子,稱病辭職回家休息。

直到七國之亂的時候,因爲竇嬰軍事天賦奇高,漢景帝想要重新把他召回朝中帶兵平叛。誰瞭解竇嬰這時候卻端起了架子,就是推託有病不肯出來做事。

漢景帝好說歹說,又是加封竇嬰爲大將軍,又是恩賜黃銅,連竇太后也主動和他緩和關係,竇嬰這才肯出來做事。

嬰入見,固辭謝病不足任。太后亦慚。於是上曰:“天下方有急,王孫寧可以讓邪?”乃拜嬰爲大將軍,賜金。

靠着平叛的功勞,竇嬰聲名遠播,吸引了許多賓客前來投奔,在朝臣中的地位僅次於條侯周亞夫。

本來經歷了這麼一番沉浮,竇嬰的脾氣應該會收斂許多。但他就是本性難移,在太子劉榮被廢之時,又跳出來跟皇帝打擂臺,死活要漢景帝收回成命。漢景帝也是鐵了心想扶劉徹上位,根本不聽他講話,命令兩邊親信直接把竇嬰推出宮門之外。

竇嬰是竇太后的侄子,爲何兩人的關係卻不好呢?

竇嬰頓時又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故技重施稱病辭職,躲到深山老林裏一住就是幾個月。一言不合就生氣撂挑子。這哪裏是當朝重臣該有的做派,竇嬰這明擺着就是自毀前程。

公元前143年,朝廷丞相之位空懸,竇太后三番五次跟漢景帝商量:“竇嬰既是自家人,又立過大功,擔任丞相最合適不過。”漢景帝最後實在被嘮叨的沒辦法,就和母親掏了心裏話:

太后豈以爲臣有愛,不相魏其?魏其者,沾沾自喜耳,多易。難以爲相,持重。”遂不用,用建陵侯衛綰爲丞相。

身爲大臣,能夠傲嬌到讓皇帝跟母親訴苦,竇嬰算得上是古往今來頭一份。

當然竇嬰也爲自己的傲嬌付出了代價,錯失了更進一步的機會,直到漢武帝劉徹即位後,竇嬰才終於圓了丞相的夢。

竇嬰做了丞相後,名士籍福前來祝賀。幾杯酒下肚,大家的關係不由得拉近了幾分,籍福忍不住給竇嬰提了個醒:

君侯資性喜善疾惡,方今善人譽君侯,故至丞相;然君侯且疾惡,惡人衆,亦且毀君侯。君侯能兼容,則幸久;不能,今以毀去矣。

大意就是說竇嬰是個直脾氣,一向嫉惡如仇,而丞相則需要對好人和壞人兼容幷包。如果竇嬰不能改改自己的性子,只親近賢臣而疏遠小人,那丞相的位置肯定做不長久。

籍福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就和明世宗嘉靖重用嚴嵩一般,他比誰都清楚嚴家的所作所爲。但朝中所謂的清流,如果失去了嚴嵩這類人壓制,那就會形成一家獨大的局面,威脅皇權統治。而竇嬰作爲丞相也是如此,如果一味疏遠壞人,那他們就會聯合成爲一股強大的力量,共同對付竇嬰。

竇嬰是竇太后的侄子,爲何兩人的關係卻不好呢? 第2張

可竇嬰畢竟是竇嬰,壓根沒把籍福的話當回事。剛上臺他就大力推薦儒生趙綰、王臧擔任御史大夫和郎中令,還鼓勵大家揭發皇室宗親中品行惡劣的人,一經查實立馬貶爲庶民。

這一番操作下來,搞得各路王公貴族怨聲載道,紛紛到太后那告竇嬰的狀。竇太后本來就是崇尚黃老學說的人,一向主張無爲而治。聽到竇嬰如此大動干戈,還重用儒家的人,她不由得勃然大怒,隨即罷免了趙綰、王臧的官職,連竇嬰也受了牽連丟掉了丞相的職位。

從此之後竇嬰便一蹶不振,再也沒能回到朝堂之上。

總的來講,竇嬰就屬於典型的握着一副好牌打得稀爛的人。背靠太后樹大根深卻從不親近,榮立戰功位極人臣卻不知收斂,忠義之士金玉良言卻不思借鑑,終其一生,竇嬰從未在政治覺悟上有過多少進步。

不可否認竇嬰是個率真的人,如果他能夠隨着地位的改變,不斷提升自身的政治素養,那憑藉這份率真說不定可以千古流芳。可遺憾的是,竇嬰走上了歧路,率真變成了傲嬌的藉口,將他一點一點推離了時代的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