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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最後結局是什麼?紅樓夢賈寶玉簡介

來源:飛飛歷史網    閱讀: 1.82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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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古典名著《紅樓夢》中的男主角,是女媧補天剩下的一塊頑石和神瑛侍者轉世真身,榮國府賈政與王夫人所生的次子,賈府通稱寶二爺。因銜玉而誕,系賈府玉字輩嫡孫,故名賈寶玉。自幼深受祖母賈母疼愛,住賈母院絳芸軒,號絳洞花王;十二三歲時奉元妃旨意入住大觀園怡紅院,號怡紅公子。他與表妹林黛玉心靈相通,互爲知己,發展了一段世間少有的純潔之愛。然在賈府家長的刻意爲之下與表姐薛寶釵成婚。婚後一二年中舉,旋出家,回到青埂峯。

賈寶玉與林黛玉、薛寶釵的愛情故事(木石前盟、金玉良緣)是《紅樓夢》三大主線之一,足以媲美《羅密歐與朱麗葉》、《梁山伯與祝英臺》。賈寶玉形象帶有曹雪芹自傳的色彩,但其本質上屬於藝術虛構,不能在兩者中間劃等號。賈寶玉是《紅樓夢》有意識塑造的集意淫、補天、正邪兩賦三大美德於一身的典型形象,在世界文學史上極具創新性。

 賈寶玉最後結局是什麼

按高鶚續補的後四十回《紅樓夢》的交待,賈寶玉最後的結局是“中鄉魁寶玉卻塵緣”——賈寶玉中了舉人,又留下兒子賈桂重振家業,自己則飄然而去出家當了和尚,還被皇帝封了“文妙真人”。

那麼,賈寶玉的結局到底該是怎樣的呢?對於這個問題,大致有以下三種推測和分析:

一種就是上面提及的高鶚的安排--出家爲僧。作這種安排不是沒有根據的,因爲在前八十回中兩次寫到寶玉對黛玉說:“你死了,我做和尚去。”第二十一回脂批曰:“寶玉之情古今無人可比,固矣;然寶玉有情極之毒,亦世人莫忍爲者,看到後半部,則洞明矣。此是寶玉三大病也。寶玉有此世人莫忍之爲毒,故後文方能‘懸崖撒手’一回,若他人得寶釵之妻、麝月之婢,豈能棄而爲僧哉!玉一生偏僻處。’”從前八十回及脂批所提供的這些線索來看,賈寶玉之“懸崖撒手”、“棄而爲僧”,應該說是符合曹雪芹原意的。所以目前通行本中賈寶玉遁入空門的結局,已爲絕大多數的讀者所認可。

賈寶玉最後結局是什麼?紅樓夢賈寶玉簡介

第二種則是根據清代及民國初年一些資料及傳聞口碑,如《閱微草堂筆記》、《紅樓佚話》、《癡人說夢》,以及傳聞中的“三六橋本”、“端方本”等的記載:賈寶玉最後的結局並非出家,而是流落街頭,“淪爲擊柝之役”或“看街兵”,與同樣淪爲乞丐的史湘雲結爲夫婦。也有說他們“夫婦在都中拾煤球爲活”等等。但是這些說法,都是傳聞野史,並無過硬的證據。

第三種是樑歸智的說法,他在《石頭記探佚》一書中提出了一個引人注目的說法。他認爲賈寶玉最後的結局雖然是出家,但不是一次,而是兩次。具體說,是賈寶玉在黛玉死後被迫與寶釵成婚,卻始終未能達到思想感情的和諧一致,終因“薛寶釵藉詞含諷諫”而棄寶釵、麝月出家爲僧--這就是所謂的“懸崖撒手”。然而他卻並未在空門中找到出路,而是經歷了更徹底的精神破產,終於又還俗於史湘雲結婚了。

但後來寶玉玉湘雲的婚姻也終於“雲散高唐,水涸湘江”,於是他只好第二次出家。經茫茫大士、渺渺真人引渡,回到青埂峯“復還本質,以了此案”。而這“第二次出家”與“第一次出家”不同,不是出於賈寶玉的自願,而是“完全由於客觀原因,而不是由於寶湘感情的破裂”--因爲他們此時是“風塵知己,患難夫妻”,“他們婚後的生活是物質貧困,精神幸福”。因此,寶玉的第二次“出家”是“被迫的”。這一說法,實質上是巧妙地將前面的兩種說法捏合到了一起,雖不失爲一個可以自圓的解釋,但畢竟只是一種推論,其證據是顯然不足的。

 賈寶玉外貌描寫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鼻如懸膽,睛若秋波。雖怒時而似笑,即瞋視而有情……面如傅粉,脣若施脂;轉盼多情,語言若笑。天然一段風韻,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看其外貌,最是極好,卻難知其底細。(第3回)

 賈寶玉判詞

原文

後人有作《西江月》二詞批寶玉極確,其詞曰:

無故尋愁覓恨,有時似傻如狂;縱然生得好皮囊,腹內原來草莽。

潦倒不通庶務,愚頑怕讀文章;行爲偏僻性乖張,那管世人誹謗!

富貴不知樂業,貧窮難耐淒涼;可憐辜負好韶光,於國於家無望。

天下無能第一,古今不肖無雙;寄言紈絝與膏粱:莫效此兒形狀!

註釋

1.“縱然”二句——皮囊:這裏指人的軀體、長相。佛教認爲人的靈魂不死不滅,人的肉體只是靈魂暫時寄居的地方,故稱人的身體爲“皮囊”。亦稱“皮袋”。草莽:叢生的野草。這裏比喻寶玉腹中沒有“仕途經濟”一類的學問。

賈寶玉最後結局是什麼?紅樓夢賈寶玉簡介 第2張

2.“潦倒”二句——潦倒:這裏是舉止不知檢束的意思。庶務:各種政務。愚頑:無知而固執。文章:這裏指時文八股。

3.“行爲”句——偏僻:不端正。乖張:性情執拗、怪癖。

4.韶光——本指美景或春光,這裏比喻美好的青春年華。

賞析

寶玉判詞模擬世上讀者語氣而作,通篇都是寓褒於貶的戲言,表現他不讀聖賢書,不做時文八股,不屑於仕途經濟,卻專愛在丫頭羣裏鬧,因而總不大合外人的式,招來萬目睚眥,百口嘲謗。

在判詞裏,作者用反面文章把賈寶玉作爲一個封建叛逆者的思想、性格概括地揭示出來。在曹雪芹那個時代,經宋代朱熹集註過的儒家政治教科書《四書》,已被封建統治者奉爲經典,具有莫大的權威性。賈寶玉上學時,賈政就吩咐過“只是先把《四書》一氣講明背熟,是最要緊的”。然而,賈寶玉對這些“最要緊的東西”偏偏“怕讀”,以至“大半夾生”,“斷不能背”,這當然要被封建統治階級視爲草莽、愚頑、偏僻、乖張、無能、不肖了。他對《西廂記》、《牡丹亭》之類理學先生最反對讀的書卻愛如珍寶;他給大觀園題額,爲晴雯寫誄文,也顯得很有才情。在警幻仙姑的眼中,他是“天分高明,性情穎慧”。可見,思想基礎不同,評價一個人的標準也不一樣。

賈寶玉厭惡封建知識分子的仕宦道路,尖銳地諷刺那些熱衷功名的人是“國賊祿鬼”;他嘲笑道學所鼓吹的“文死諫、武死戰”的所謂“大丈夫名節”是“沽名釣譽”。賈寶玉這些言行,正是表現了他對封建統治階級的精神支柱——孔孟之道的大膽挑戰與批判。而“那管世人誹謗”,則更是對他那種傲岸倔強的叛逆性格的頌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