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小編知道讀者都很感興趣同樣是變法使國家富強,爲什麼後人只記得商鞅,不記得李悝?今天給大家帶來了相關內容,和大家一起分享。
和商鞅相比,主導魏國變法的李悝爲何名聲不顯?
在提起魏國崛起的歷史時,最不應該忘記三個人,他們分別是樂羊、吳起和西門豹。
說到這裏,或許有人會疑惑:
魏國不是因爲李悝變法而崛起的嗎?最不應該忘記的人,爲什麼不是李悝呢?
持這種觀點的人,顯然並不清楚,在變法過程中,最重要的因素是什麼。
李悝確實很重要,他彙編了一個變法總綱,名爲《法經》。
如果你非要說,李悝是魏國變強的起點,我也並不反對,但他絕不是最重要的人。
因爲,李悝的做法是搭起了骨架,卻顯然沒法填充血肉,讓其成爲一個正常活動的人類。
誰能填充血肉,做好具體執行工作呢?就是我上面說的那三位。
魏文侯派樂羊攻打中山國,當時就有人反對,說樂羊的兒子在中山國,您派他領兵,他一定徇私情啊。
後來,中山國的國君也利用這一點,他將樂羊的兒子綁上城樓,威脅樂羊退兵,否則就殺了他兒子。
樂羊毫不妥協,直接告訴中山國的國君,你要是殺了我兒子,記得分點肉過來,我要吃。
結果,中山國的國君真把樂羊的兒子做成了肉羹,而樂羊就當着中山國使者的面,把肉羹吃完了。
聽使者說完樂羊吃肉的過程後,中山國的國君覺得沒有活路了,於是上吊自殺,中山國就此覆滅。
吳起原本在魯國打工,因不受重用而前往魏國。
魏文侯本想直接重用吳起,但有人說,吳起這個人冷血無情。
想當初,齊國攻打魯國,吳起想當主將。
魯國國君本來都同意了,但魯國的大臣們說,吳起的老婆是齊國人,你讓他帶兵打齊國,沒準直接陣前叛變了。
魯國國君猶豫了,於是便收回了任命。
吳起一聽,立刻急眼了,然後親手殺了自己的老婆,以示清白。
但他這麼做,直接把魯國君臣全嚇傻了:爲了出位,你連枕邊人都敢殺,等你得勢了,誰能治得住你啊?
於是,魯國君臣達成一致,徹底棄用吳起,這纔有了吳起投奔魏國的事。
但魏文侯並沒有在意這一點,因爲他覺得,吳起雖然私德有缺,但才能出衆,值得重用。
魏文侯的大膽提拔收到了效果,魏國大名鼎鼎的“魏武卒”,就是吳起練出來的;把秦國牢牢壓制在函谷關內不敢露面的,也是吳起。
鄴城發大水,魏文侯派西門豹去治水。
到了當地之後,西門豹發現,當地的神棍和士紳都說,之所以會發大水,是因爲管理洪水的河伯正處於青春期,想女人。
所以,我們必須每年都給河伯貢獻一個美女,才能保證安全。
通過這種方式,神棍和士紳樹立了權威,也賺了不少錢。
西門豹來了之後二話不說,直接把神棍和士紳扔進河裏:麻煩你們告訴河伯,以後不送美女了,專門送你們這類歌頌河伯的人。
然後,西門豹因地制宜,開水渠修河道,徹底解決了鄴城的水患問題。
樂羊、吳起和西門豹,他們的共同點就是,都屬於心狠手辣的能人。
要說上述事蹟的真實性,樂羊和西門豹無可置疑,吳起殺妻雖然存疑,但他爲人狠辣卻頗有能力,這也是無可置疑的。
想要鞏固改革成果,光用能人不行。
比如五胡十六國時期的慕容恪,那簡直是完美到了極點的人臣,但他能鞏固改革成果嗎?不行。
因爲慕容恪的性格過於柔和,生前想重用自己的弟弟都不行,皇帝根本不聽他的話。
想要鞏固改革成果,光用狠人也不行。
比如明朝的朱棣,剛奪權成功的時候,他任用了一個名叫陳瑛的狠人,專殺那些不服朱棣的大臣。
陳瑛很擅長殺人,也很願意殺人,但除此之外,他幹啥都不行。
久而久之,朱棣發現,陳瑛就是一個只會破壞而不懂建設的人,這種人典型的抹布,用完直接扔。
果然沒過幾年,朱棣就提拔紀綱,頂替了陳瑛。
後世在說起秦國變法成功的時候,總說秦孝公有多了不起,商鞅有多了不起。
但在說起魏國變法成功的時候,大家都會說魏文侯有多了不起,卻很少有人會說李悝有多了不起。
因爲在整個變法過程中,李悝只是起個頭,然後就一門心思輔佐魏文侯,具體的執行工作,李悝幾乎是一點都沒沾。
這是因爲李悝無能嗎?並不是。
大家要知道,商鞅也只是一介書生,他能辦的事,李悝憑什麼不能辦呢?
從資歷來看,變法前的商鞅只是魏國大臣的門客,而變法前的李悝則一直在邊境爲官。
在封建王朝時期,邊境往往是一國治安最差的地方,什麼“三不管地區”多如牛毛,民風要多彪悍就有多彪悍。
而李悝呢?在邊境地區當了十多年官,不但很好地治理地方,還多次帶兵與秦軍作戰。
要是換個朝代,你說李悝是周瑜轉世我都信,說他缺乏狠辣與能力?這顯然有失偏頗啊。
那麼,李悝爲什麼沒有像後世的商鞅那樣,既制訂政策,也親自執行呢?
主要是因爲,魏國和秦國的客觀環境不一樣。
秦孝公時期的秦國,不管有多落魄,大家都得承認一個客觀事實,那就是秦國依然是一個稱霸西方的大國。
對於這種大國,內部利益集團的盤根錯節,會複雜到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別說一篇文章了,就是一本百萬字的書,都未必能把其中某一個家族說清楚。
在這種環境中搞變法,商鞅除了能者多勞自己上之外,還有什麼辦法呢?
必要的時候,秦孝公都得親自下場爲商鞅站臺,這就是因爲,身邊的人看起來多,但可用之人太少。
而魏國呢?他們原本只是一個家族,借殼上市才搞出一個國家,內部嫡系和旁系或許有些矛盾,但顯然不像秦國那麼複雜。
在這種環境中搞變法,就少了很多內鬥的環節,底下有太多能力出衆又心狠手辣的人。
在秦國,這些人始終被世家大族壓着,短期內出不了頭;在魏國,這些人想要出頭,只缺一個機會。
魏文侯大手一揮,機會就來了。你說,這裏面有李悝什麼事嗎?沒有。
在魏文侯看來,李悝和樂羊、吳起、西門豹並無本質區別,都是自己手裏的一枚棋子,想往哪放就往哪放。
而在秦孝公看來,商鞅是自己的夥伴,沒了他,天就塌了一半。
對於秦國來說,改革的機會已經到來,沒有商鞅也會有李鞅或王鞅。
但對於秦孝公來說,自己的執政時間就那麼短短几十年,沒了商鞅,去哪找第二個人呢?秦國的變法又要耽誤到什麼時候呢?
以上種種,纔是商鞅功成名就,而李悝名聲不顯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