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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準讓皇帝又愛又恨!爲什麼會敢綁架皇帝抗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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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準是一個讓皇帝又愛又恨人物,他才學很大,見識也非凡,別人解決不了的問題他總有辦法。但牛脾氣也很厲害,常常是梗着脖子與皇帝對着幹。把他幾次貶出京城,又幾次召回,但他仍然是我行我素,耿直之性不改。也正因爲這樣,才成就了他一代名臣的風采。

一、誠實正直,性情剛烈

寇準從小就是個有爲少年,學習刻苦,不浪費時光,通曉《左傳》、《春秋》等名著,對儒家的經典《論語》等更是精通。勤奮學習的結果,不僅使他的知識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更培養了他誠實正直的良好品質。

寇準讓皇帝又愛又恨!爲什麼會敢綁架皇帝抗遼!

公元980年,寇準十九歲,準備參加進士考試。當時的皇帝是宋太宗,宋太宗選拔人才有個特點,就是喜歡年齡大一些的,大概他是覺得年齡大的人穩重會辦事。既然皇帝喜歡,那些考生也就紛紛投其所好,一些人總是故意把自己的年齡說大一點,反正當時的戶口登記也不怎麼完備。寇準是真有才學,但十九歲就考進士實在是有些小了點。早在唐朝時就有句話是“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就是說,五十歲的人能中進士已經不錯了,十九歲的黃口小兒就要考進士,聽着都讓人覺得玄乎。有人就出主意了:把年齡改大一點吧,改大些中選的機會就多一些了。可是,寇準脖子一梗:我正是積極追求進步的時候,怎麼能做欺騙君王的事呢?考得中就中,考不中接着再考,做假的事是萬萬不行的。好在太宗並沒有因爲他的年輕就將他歸入另類,而是很賞識他的才學,於是他順順當當的考中了進士。

中進士之後,他先當了一段時間的京官,接着就外放去做地方官,積累一些經驗之後,又回到了朝廷。到了989年,在一次單獨對太宗皇帝的工作彙報中,因爲說的話過於坦率,提的意見尖銳,話剛說到一半就惹得太宗皇帝很不高興,生氣站了起來,要轉身回內宮。可是,寇準沒把皇帝老子的發怒當回事,而是用手拉住太宗的袖子說:您請坐下,別急着走,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堅持把該說的都說完,該提的意見都講透,並得到太宗肯定的回答後才退下。

寇準的這一手,讓太宗感到很意外、很震驚,也很高興,他畢竟是一個明事理的皇帝,知道寇準是出於一片忠心,是爲了大宋的江山。所以,不僅沒怪罪他,還對衆人誇獎說:我得到寇準這個賢臣,好比是唐太宗得到了魏徵啊。太宗的誇獎使寇準受到了鼓舞,也使他堅定了憑着一腔忠直的信念、爲大宋王朝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決心。此後,寇準的直言相諫、直言抗爭伴隨了他的一生,與皇帝吵,跟同僚吵,常常是在大殿上爭得臉紅脖子粗,搞得有人恨、有人怕,有人讓着他、有人使絆子害他。他也因此多次被貶出朝廷(當然,貶了之後再召回,在眼前時煩他,不在身邊時想他,就是這麼一個人物),但他毫不後悔,更不收斂和改變。以至後來太宗皇帝都很有些傷感地對他說:“耗子麻雀都能知道人的好意,你就不明白我對你的栽培與器重麼?就不能改改你的臭脾氣麼?”太宗去世,真宗即位,寇準依然故我,不管是讓他當宰相還是降他的官,都決不去曲意逢迎,真宗皇帝也只好無奈地說:“寇準的剛烈個性,一點也沒有改變啊。”


二、虛懷若谷,光明磊落

對皇帝,對同僚,寇準決不肯妥協,是因爲他認定自己沒錯。而對下屬,寇準卻絕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而是大度虛心。

《宋史·寇準傳》中記載了一則趣事,說寇準剛當上宰相時,消息傳到全國,擔任益州(今成都)刺史的張詠對下屬說:“寇準是個了不起的奇才,只是學問水平還有些欠缺。”不想這話被一個慣會溜鬚拍馬的小人記住了,正愁巴結新任宰相沒有門路,拿着這個小報告豈不是很好的敲門磚?於是,很快的就把張詠的議論報到了寇準那裏。不曾想寇準不但沒有對張詠產生忌恨,反而對敢於大膽指出自己不足的張詠很是佩服。那位打小報告者自然是事與願違,沒有撈到任何好處。後來,寇準被貶官當陝州(今河南三門峽)刺史,正好碰上張詠從益州調回京師路過陝州,寇準得知後,在任所設盛宴款待張詠。吃飽喝足,張詠要走時,寇準又親自把他送到城外,並拉着張詠的手十分真誠地問:“張兄是一個對人對事有真知灼見又直言不諱的人,有什麼對我教誨的嗎?”張泳對寇準的這種胸懷很是感動,覺得不能不說可又不能明說,就慢慢悠悠地說:“你讀一讀《漢書》的霍光傳吧”。寇準當時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回去後找到《霍光傳》一字字從頭讀到尾。當看到“不學無術”這句話時,突然明白過來,說:“這就是張老兄準備對我說的道理了,是希望我多讀些書啊。”寇準也順便對自己做了一下反思,雖然在少年時期讀了不少書,可是,畢竟步入官場的時間太早,公務忙碌,竟放棄了繼續學習的機會。好在張詠及時提醒和點化,此後,寇準果真踏踏實實地讀了許多書,使自己的學問水平有了一個飛躍,對人對事也看得更加透徹,治理國政的才能更高了。

寇準讓皇帝又愛又恨!爲什麼會敢綁架皇帝抗遼! 第2張

面對批評,寇準這種聞過則喜,努力改正的態度,不僅在當時傳爲佳話,對我們今天來說,也是值得學習的。與此形成鮮明對照的是,他對待那些阿語奉承之徒,卻一點也不給面子。

真宗皇帝執政的後期,很寵信大臣丁謂。這丁謂是一個很會看人下菜碟的人,他把真宗皇帝哄得高興,當上了參知政事(副宰相)。爲了自己利益的需要,丁謂又猛拍寇準的馬屁。極力想把寇準拉到自己一邊。在一次宴會上,寇準酒喝的高興,不小心在鬍鬚上沾了些菜湯,丁謂看到後,馬上起身過來用自己的衣服替寇準把鬍鬚擦乾淨。對這種明顯拍馬的舉動,如果是放在別人身上也就過去了,甚至還會覺得很高興,很有面子,因爲丁謂可是皇帝面前的大紅人啊。但寇準就是寇準,斜着眼對丁謂說:“你的官也不小了,也算國家的重臣了,顧忌一下白己的身份吧,不要做這些溜鬚拍馬的事好不好?”說的丁謂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很下不來臺。

被人罵了沒關係,只要你罵的對,就虛心改正,這一點,能做到的人雖然不多。但總還是有的。而在別人拍馬屁時擡起腿來踹上一腳,況且這拍馬屁的人還是一個副宰相級別的皇帝寵臣,能夠做到就很不容易了。但這正是寇準剛烈個性的最好體現,也是他嫉惡如仇、誠實正直、從不隱瞞自己觀點的寫照。

三、力主抗遼,有勇有謀

1004年,寇準當上了宰相。他的這個宰相地位,是在外敵入侵的形勢下臨危受命的。

北宋與契丹,是一對老冤家了。契丹在北方建立了遼國,兵強馬壯,總想着到大宋朝的地盤上撈些好處,經常派兵進入宋朝邊境地區見人殺人、見物搶物。偏偏宋朝的軍隊不行,打不過人家,只好是步步的退守。到了這一年,從種種跡象判斷,契丹已經不滿足於小打小鬧,要進行大規模的軍事進攻了。宰相畢士安向真宗皇帝推薦寇準當宰相,說只有他才能扭轉局面,保家衛國。真宗也早知道寇準的才名,也早想讓他當宰相,只是顧忌他的個性太剛直,怕當上宰相後自己控制不了,才一直沒有任命。現在既然形勢需要,那就下任職通知書吧,所以寇準纔在八月份當上了宰相。

到了九月,遼國皇帝果真是帶着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向南推進,兵鋒所指,宋軍除了退卻,基本是束手無策。告急的文書像雪片一樣飛到朝廷。那些平安日子過久了的大臣們一片慌亂,副宰相王欽若是江南人,主張遷都到南京去;主管全國軍政事務的樞密副使陳堯史是四川人,勸真宗避到成都去。真宗皇帝聽了這些沒骨氣的話,心裏也沒了底,召見寇準商量對策。寇準也早就聽說了這些議論,對真宗說:“給陛下出逃跑主意的人,簡直就是賣國賊,應該拉出去砍了。”接着又給真宗詳細的分析了戰場形勢,說別看遼軍攻勢猛烈,他們深入到我們的地盤上,猖狂不了多久;也別看我們的軍隊暫時失利,實力還是有的,只是現在指揮有些問題。如果您親自出徵,鼓舞士氣,我們再周密部署,一定能打退遼兵;如果放棄首都向南逃,人心動搖,敵人就會乘虛而入,呆在江南也不保險,國家也會保不住。

寇準讓皇帝又愛又恨!爲什麼會敢綁架皇帝抗遼! 第3張

宋真宗聽了這樣一番話,覺得有道理,決定親征,讓寇準隨同指揮。可是,當大隊人馬到達澶州(河南濮陽)南城(黃河故道南岸)時,聽說遼軍兵勢強大,一些隨從大臣嚇壞了,在真宗身邊嘮叨,勸真宗先停住不要過河(畢竟河水是天險),避一避風頭。宋真宗本來很不堅決,這時也動搖起來,下令先住在南城。寇準急了,對真宗說:“敵兵近在眼前,戰場形勢變化多端,您不過河,怎麼能鼓舞我軍的士氣?又怎麼能打敗敵軍呢?現在我們的幾路大軍都已經按照計劃進入了預定的戰鬥位置,陛下您不要再猶豫了。”但一人難敵衆口,在那些懼戰大臣的七嘴八舌下,真宗還是下不了最後的決心。寇準走出行營,正好碰到殿前都指揮使(衛戍部隊司令)高瓊。寇準衝着高瓊說:“你受國家栽培這麼多年,該怎麼報答?”高瓊說:“當然是以死報國了。”寇準主意打定,帶着高瓊又返回了行營,重新把自己的意見向宋真宗說了一遍,並大聲說:“陛下如果認爲我的話不對,請問問高瓊。”沒等真宗開口,高瓊就激昂地說:“宰相說的話是對的,我們不願南逃,我們願意打敗契丹,用行動保衛我們的家園。”到這個份上,真宗還在猶豫,寇準緊接着又逼了一句說:“機不可失,請陛下立刻動身。”暗示高瓊召來手下將士,半是請求半是強迫地把真宗車駕帶過了黃河。當皇帝的特殊標誌黃龍旗在澶州北城的城樓上一出現,城下的軍民立即歡聲雷動,氣勢百倍,聲音傳到幾十裏開外,士氣受到很大鼓舞,而契丹想不到宋朝的皇帝會親征,一時間真有點找不到北,不知下一步這仗該怎麼打。

到這個份上,真宗也就聽天由命了,把軍事指揮大權徹底的交給了寇準。寇準當然是不負衆望,取得了這場抗擊戰的勝利。通過這次戰爭,通過在寇準堅持下的皇帝親征、宋軍反擊,也使遼國認識到了中原地區的人民是不可輕易征服的,從此宋遼雙方保持了一百多年的和平景象。